朱攸寧笑了笑,並不籌算在這件事上多談,還是與許大掌櫃措置起錢莊中的一些瑣事。
二人相視一笑,一個笑容淡淡、神采冷酷倨傲,一個眉眼彎彎,臥蠶非常標緻。
程竹君道:“今次我與一名姐姐出行同遊,所乘的是我家新漆的畫舫。但是那位姐姐聞不慣油漆的氣味。現在這個時候,再去預備一艘畫舫已經來不及,乘坐官船或者走陸路都過分顛沛,是以我本日前來,是想與你商討,可否讓我們搭乘朱家的畫舫回杭州。”
隻是朱老太爺的那句廣結善緣她還是記下了的。
朱攸寧的答覆讓程竹君微微蹙眉。
想不到如許一個看起來又軟又乖,小貓一樣的小女人,竟然會有本領領受家屬兩樣財產,還促進了朱家皇商大會的路程。
丹青笑著屈膝施禮,靈動的大眼將朱攸寧不著陳跡打量了一遍,“冒然叨擾朱九蜜斯了。我家女人有要緊事情想與朱九蜜斯商討。此時人就在門外,不知朱九蜜斯可否撥冗一見?”
“叨教,朱家九蜜斯可在此處?”
程竹君被個八歲小女孩安撫了,內心並不利落,但是對上朱攸寧敞亮的水眸,她一時候又不知該如何才氣在氣勢上扳回一城。
朱攸寧光輝的笑著,“那好,我就不打攪程蜜斯了。”
“我家女人姓程。”丹青神采中有幾分倨傲,像是怕朱攸寧不體味,又彌補一句,“來自杭州。”
“在呢,老太爺今兒冇出去,您往裡頭請,小的去給您通傳。”
朱攸寧撩起簾子從側間出來,繞過櫃檯道:“我就是,你是?”
朱攸寧道:“有勞這位姐姐帶路。”
“多謝大掌櫃。”朱攸寧安然笑著,“並不是甚麼大不了的事,隻是我運氣好罷了。”
“程蜜斯不必擔憂,該當冇題目的,隻是此番出行的是我與祖父,我不敢冒然承諾罷了。”朱攸寧還是非常和睦的安撫,自始自終都無湊趣奉迎之意,“程蜜斯可另有其他事?”
這個丹青固然話說的還算規矩,可眼裡的驕易卻很較著。依著時下的端方,至心想求見一個陌生人都是要提早遞帖子的,她又不曉得她家女人是誰,為甚麼必然要“撥冗一見”?
如此一來,許大掌櫃對待朱攸寧時候就更加謹慎了。
許大掌櫃當即會心,叫上店裡的伴計站在門前,遠遠地看著環境,恐怕是趕上騙子或者人估客。
朱攸寧心下略感覺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