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已是日落月出,星鬥漫天,齊秦又從懷中取出兩件小包裹,恰是上回用的那雄黃石灰。四周望瞭望,尋了顆最粗的大樹,在樹上摸了點,周遭兩丈撒了一圈。
而後,又摸了個乾爽的處所,席地而坐,卻看那猴子躲得老遠,又凍得瑟瑟顫栗,齊秦心生憐憫道:“你切過來,烤烤火,暖暖身子,疇昔你為野獸,害怕這火焰到也冇甚麼,現在開了竅,成了精怪,卻還害怕個甚麼?”
猴子神采略顯衝動,身材愈發顫抖,竟嗚怏嗚怏的哭了起來。
猴子並未言語,隻是緩緩站起家來,對著齊秦拜了三拜,哽咽道:
“弟弟快快起來,現在你我乃是過命的友情,又相依為命,無需這般,隻是愚兄另有一事不明,還請見教。”
見狀,齊秦心中大定,“到底是個不諳世事的野猴子,一番利用,尚未費上多少口舌,就如此這般,這氣運,這造化,我是奪定了。”
不一會的工夫,齊秦就生好了一堆明火,遂用石頭圍上,不至於引了這林子。
猴子身子微微顫了一下,急道:“仇人何事?”
這木能生火,水能滅火,幸虧四周不遠就有一口老井,但是剛毀滅一點,這一陣風颳來,又再度複燃。
“甚好,甚好。”
傍晚時分,齊秦與那猴子卻早已經深切林中,一人一猴急於逃命,奔行了一日,卻水米未進,現在早就饑渴難耐,遂尋了個水源解渴,摘了些野果充饑。
遂開口問到:“嘿,那小猴兒!”
“哦,我是想問,你現在開了靈智,似小我樣,我卻不能老是猴兒猴兒的叫你,你可馳名字?”
齊秦見猴子似是不懼明火,可那惶恐的神情……莫非這猴兒是驚駭於我?
自打齊秦見了那奇特事件,也不管真假,自顧自的臆想長生得道。就連殺了嫡妻的事,也拋到腦後,未曾有涓滴慚愧。
一人一猴一起急行,雖未言語,卻各懷苦衷。
“仇人,那日我與我那渾噩的生母林間采果,未曾想碰到那花皮豹子,生母為了救我,被那豹子一抓開膛破肚,魂歸九幽,我幸運逃了,卻又被追逐,幾乎喪命,幸得仇人援救,若不是那日下雨,攔住了仇人來路,隻怕我還在林中瞎混,又說不定被甚麼野獸當作了盤中餐,白日裡,仇人又為了我……為了我……做出那事,此等恩典,讓我如何酬謝?現現在,又為我取了名字,我……我……實在是……”說著,鬥大的眼淚從猴子眼中滑落,那模樣好不成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