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偏午, 褚玉苑偏廳內謝正卿正翻閱著本日的奏摺。近幾日他都宿在這邊未回宮住, 朝晨上完了朝再返返來。
“張茂?”謝正卿眉梢微提了下,接著嘴角便淡出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去回張府送請柬的下人,本日的晚宴,依時去。”
說罷,男人便將刀往腰間刀鞘裡一收,大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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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時兩行濁淚混著血汙滴下, 流經臉上傷口時像灑鹽般痛苦。隻是這痛苦跟那殘敗的身子比起來, 又顯得微不敷道。
“皆是些六品之下的小官?”才聽了幾個名字,謝正卿便將之打斷了。若都是些如許的嘍囉,他反倒不便插手了。
聽到這兒,謝正卿臉上現出一絲先前未有的波瀾。他也說不清本身為何要跟個小丫頭叫真兒,便是她往回偷她爹的書,也一定就證明那書中有甚麼見不得光的東西。隻是……
岑彥卻道:“回大人,另有三府要高一些。彆離是從四品的國子監祭酒杜淼、正三品的太常寺卿莊恒、和正二品的禮部尚書張茂。”
神采無波的接過貼子,謝正卿展開大略一閱,漫不經心道:“張茂本日又添了個次子,不過甚兩年發展子時業已去過了,麵子算是給過了,去回了吧。”說著,他將那貼子一合扔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