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衣衛畢竟個個都是功底深厚的妙手,初時因著對方的突入纔有些抵擋困難,但略加調劑便占儘了上風。雖亦有負傷,倒是無一死亡,倒是對方的黑衣人此時已死傷過半。

“哼——”一聲嘲謔的嘲笑,謝正卿收了短劍,插回腰間的暗鞘。

先前中了石灰臟彈以後,謝正卿已是雙目暫失光亮。馬車裡被石灰粉末侵襲,自是不能持續安坐於內。

“啊——”女人應勢而倒,就著那龐大的力道在地上滾了兩圈兒……

瞥見是瞥見了,隻是眸中水霧尚未散去,入眼之物虛虛幻幻的,皆有些不逼真罷了。

現在謝正卿就立在她身前,那高大的身量將她籠在一片暗影當中。

黑衣人漸顯膽小,幾次後退,明顯已知此戰毫無勝算,隻求多保住幾條命留得從長計議。可何如錦衣衛彷彿一副死追猛打,不活捉不罷休的勢頭!

一聽果然是個女子,謝正卿頓覺放心了很多。眼下本身材弱勢微,荏弱的女子天然對他構不成甚麼威脅。

局勢已定,岑彥便返回馬車處,當他看到一身血汙倒於地上的馬伕時,頓時激出一身盜汗,頓感大事不妙!

女人既驚又慌,手急著往回抽。可謝正卿手間力道大的出奇,一隻荏弱細臂在他掌中被鉗製的死死的,動不了分毫!

待那腳步聲更加鄰近,他也終辨清切當方位,便一個猛撲飛身出去!

隻是當他看清麵前這位女人時,不由得稍稍錯訛了下:“是你?”

隔著輕浮的水霧,他看到一抹烏黑的影子在金光下閃得極其刺眼。似石英結晶,似霜露成冰,熠熠灼灼,清瑩秀澈。

恐嚇於她的這個男人,自始至終都未有展開過眼。且那端倪擰扯,似是在壓抑著某種痛苦。

一側的巨石下,坐著一個風韻奇秀的男人,看似弱冠而立之間,身軀凜冽,骨健筋強。

“你……你再不罷休我就喊人了!”她終是扯著嗓子抵擋了一句。隻是這句恐嚇透過她那綿甜軟糯的聲道釋出,有力的讓民氣疼。

“你如果圖……圖色,小女子真未曾有。你睜睜眼就知我長的有多慘絕人寰……”歸正她明知他睜了眼也看不見。

女人怔了怔,怯生生問道:“是要我幫你斷根眼裡的異物麼?”

驀地,他聽到有水滴落於青石之上‘啪噠啪噠’的聲響,緊接著便感遭到那女子的手拂了過來。

這麼說,竟是她幾乎害了他?

見他不言,她便懇求道:“英……豪傑,你如果圖財,我身上有些碎銀子和一筐柴,你固然都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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