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思疑那些鐵勒人跟蹤了你,從而得知了店主身份?”汪萼雙眼直勾勾的瞪著曹管家。
他的確是常這般說。自從連傳國玉璽都被謝正卿掌了去,這朝上得另有個甚麼勁兒?
那仆人雖長的膀闊腰圓活像個膽小的,但大朝晨的就見這麼一堆東西, 心中也是膈應不已。他屏了口氣,快步上前將一個趴在最上麵的人翻了個身兒。
聽了這話,汪萼反倒更加的來氣,冷哼一聲,壓著嗓門怒道:“你個婦道人家懂甚麼!昨晚我特地去問了禦前公公,聖上龍體安康,底子未曾抱恙!明顯本日罷朝之事就是謝正卿搞的鬼!”
常日裡這個時候都該籌辦去上早朝了,是以他也慣於在此時醒來。隻是昨晚莫名的聖上傳了口諭,說是龍體不佳明日罷朝,放百官休沐一日。這事兒委實令汪大民氣中憤恚!
本來謝正卿偶然留意這些個下人,隻是當他在劈麵的張尚書臉上看到了絲駭怪之色時,才頗覺獵奇的彆過甚,瞥了眼身側的丫環。
“管家, 另有口氣在!並且他們傷口上還好似灑了藥。”他將手伸出, 給曹管家看了眼那紅色的粉末。
“謝正卿如何曉得是我找人做的?”汪萼眼神張皇,身子不由自主的微微發顫。縱他與謝首輔作對已久,可明刀明槍動真格兒的倒是頭一回。怕是這回一但透露,就連慶懷王也難保住他了。
劉氏打了一半的哈欠也嚇了歸去,大朝晨的隨便勸上一句竟也惹得老爺發一頓脾氣。她也隻得持續勸道:“老爺,不管是誰搞的鬼,您常日裡不也常說,這朝,上與不上已無甚辨彆了嗎。”
這個成果是謝正卿所不恥的。他但願死的人是敢與他刀劍相向的汪萼,縱是後代該受連累,也僅僅是一刀之罪,而不是現在這般。汪家的女兒被擄,成果可想而知。
曹管家點點頭,臉上卻有些尷尬,吞吞吐吐的先鋪了個墊:“老爺,有動靜倒是有動靜了,隻是……隻是不是甚麼好動靜。”
汪萼邊聽著,往一旁踱了兩步。既而眸色淩厲的篤定道:“是那些鐵勒人出售了我們!”
曹管家神采更加寬裕,若隻是失利了倒還好,可眼下怕是連底兒都給泄了。
汪萼一個利索的翻身就下了床,他曉得若非是大事,曹管家定不會來叩門的。實在從昨日到現在,他一向都在等這個“急事兒”的通報。
那人的玄色頭巾上有個小小的白蛛族徽刺繡, 莫不是……
“快!快將這幾小我抬去後院兒的罩房裡, 找府醫去瞧瞧另有冇有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