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不待長生將話說完,一個清脆的耳光就甩到了他臉上。
他倉猝跑來回稟:“批示使,那些人業已到山下了!”
她忍住獵奇之心,口中推拒道:“太客氣了……不消,不消。”眼卻緊盯著謝正卿的手,想看看他能拿出甚麼東西。
便是如此一身灰撲撲的下人裝束,也掩不住那皮下的傲骨。
一見到謝首輔,岑彥“噗通”一聲雙膝跪地!抱愧請罪:“大人!是部屬無能,讓您吃驚了!”
不待她將話說完,便見謝正卿已將外袍褪下,平空用力一甩,那袍子便全部飛放開來,自她的左肩繞搭至右肩,似件巨大的披風般,鬆鬆闊闊的罩住了那嬌纖的身子。
先前派去探路的長生小跑著返來,倉促擦了把額頭上冒的急汗,雙手一拱稟道:“批示使,前麵的兩條皆非死路,部屬各走了百米不到,便又現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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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謝正卿往前俯了俯身子,湊在岑彥耳畔,輕聲叮嚀道:“自此向上去二十餘丈處有塊巨石,中間有個女人。過會兒待人都走儘了,你悄悄將她送去悅來堆棧開間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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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為製止再有流寇在此安營紮寨,二來也為進京的商賈百姓們護行壯膽。
而岑彥命令所放的狼燈,便是要征用這些散兵來此搜山。
終究, 她嘲笑道:“小女名喚沈英, 不太小女並不需求酬謝。”沈英這名, 也恰是蘇妁本日進趙府時所報的化名。
“好,下去策應他們。”岑彥轉頭對著另一個錦衣衛命道。
前路又到了分岔之處。從山下一起走上來,他們業已碰到了不下二十條岔道,反幾次複繞來繞去。二十多名錦衣衛經曆了分頭、分頭、再分頭,現在他這隊隻剩下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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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領命後,便倉促下山去與來人彙合。
那被他撕的有些不像樣的裙衫,半遮半掩的裹勒住豐潤娉婷的身子。右邊袖襴直至胸前另有大片的洇潤,想也曉得這定是他先前抓住她手時所至。那疏織的棉布吸飽了水,濕噠噠的緊貼在如瓷的玉肌上,更使得那凹凸身型誘人垂涎。
這句風輕雲淡,寬仁漂亮的話,莫說是讓岑彥聽著不測,就連一併跪地的那些營兵聽了也頗覺奇特。傳言中,這位錙銖必較的謝首輔,本日怎的俄然這般豁達通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