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太太正在發脾氣,先訓朱二老爺,連帶著將高姨娘又給訓了一頓,二房一家個個如臨大敵,全無笑容。

阿翠驚呼一聲“蜜斯”,飛奔過來,將她一把抱住,臉倒無事,隻聽朱娟顫微微地指著雲羅的手,“雲mm……出血了!”

朱婉與蔡詩華坐正,相互互換一個眼神,“我去婉姐姐屋裡,看你繡嫁衣,隻怕這幾個mm要玩她們的呢。”

朱二老爺低聲道:“母親,兒子冇有歹意,隻是想給孩子們搭個鞦韆,好兒也是玩過的,那鞦韆冇題目……”

阿翠一雙眼哭得又紅又腫,“蜜斯,你嚇死奴婢了。”眼淚又要流出來,看了眼內裡,道:“是朱家老太太在訓朱二老爺,他搭的鞦韆不堅固,才害得蜜斯從上麵跌了下來,不但受了傷,還犯了病。”

跟著朱嫻的尖叫,雲羅整小我從鞦韆上栽了下來。

朱大太太、朱三太太與朱婉等人在雲羅屋裡呆著。

雲羅醒來,聽到的就是女人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低聲問阿翠:“怎了?”

朱老太太還是念著朱二老爺搭鞦韆的事,憤然道:“要不是那畜牲,好好的孩子怎會犯病受傷,我饒不得他!”

雲羅隨朱娟、朱嫻坐在鞦韆上,讓丫頭們推著,當鞦韆高高地揚起,朱娟歡暢地大呼起來:“推得再高些!再高些……”

朱好,朱二老爺的另一個孩子。

婆子搶過話道:“二老爺這話就不對了。要不是鞦韆冇搭好,雲蜜斯怎會從上麵跌下來?又怎會受了傷?”

雲羅拽著朱老太太的衣袖,撒嬌道:“姨婆,這事怨不得二表叔,原是我自個冇坐穩。姨婆彆罰他,你不要罰他好不好?”

入秋以後,朱大老爺的庶女朱嫻便染了風寒,朱大老爺隻一妻一妾,大姨娘原是朱大太太的陪房丫頭,邊幅、性子都是極好的,對朱大太太也恭敬有禮。一早就看入了朱大老爺的眼,朱大太太產下嫡宗子後,乾脆順水推舟,讓她做了朱大老爺屋裡的通房。朱嫻前些日子因染了風寒,加上年紀略大些,便留在臨安朱府與朱大太太的嫡女、嫡子們一處餬口。

朱老太太遊移著。

紀家傳聞了蔡、朱兩家與蕭家的乾係,曉得嘉勇伯夫人蔡氏打小就與朱家交好,而蔡家大房的蜜斯與朱家蜜斯又多有來往、走動,就跟親姐妹普通的親厚,雖說現下朱大老爺的官職低了些,但朱家也是世代的官宦人家。

八月十七,朱大老爺接到了吏部轉來的上任文書,著他八月二十五日前到達揚州到差州同一職,朱家高低想藉著朱婉的及笄禮辦次賞桂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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