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對杜繹施禮道：“請先生持續！”
上回雲羅在蔡府抱病，雖知朱家來人看她，又趕在年節，大師都在蔡大太太屋裡的花廳上坐著，未見著人。
“你留在府裡，就說是我雇來的書僮。”
蔡詩華有些訥訥然，繡婆子道：“如何回事？”
雲羅施禮退去，一出南院加快步子，很快到了書房。
雲羅捧著胸口，扮出一份衰弱樣，“已好了很多，隻是前不久因聽信了江湖庸醫的話，誤吃了藥，幾乎鬨出了大亂子……”
雲羅與朱婉行了禮，朱婉又還了禮。朱婉熱忱地拉著雲羅道“mm可得好好養著。”挑眉瞪著柳奶孃與繡桃，斥責道：“蜜斯身子弱，還讓她在風口裡站著？快扶她回屋。”
雲羅往頭上摸了一把，胸口有些悶痛，她調劑心境，道：“早就說好的，如果有人問起，就說是因我抱病的原因，吃錯了藥，連頭髮、眉毛都掉光了，現在正抹藥、吃藥地保養著。”她擺了擺手，“你們放心，李郎中那兒我都叮嚀好了，不會有人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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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聽罷，更是駭怪難表，或瞪大眼睛的，或張著嘴巴，一臉質疑覺得本身聽錯的。蕭眾望豈止是視雲羅為掌上明珠，隻怕是疼寵有加，竟花了這等心力請來如此馳名譽的先生教雲羅，要不是親來錢塘，連她們都不曉得呢。
朱大太太伸手攬著雲羅，輕聲道：“好孩子，你若想讀書就去吧，我們也不捨得累著你。”看著柳奶孃道：“遣個詳確的丫頭奉侍著。”
朱婉更是不解，“哪個杜先生？”
繡桃看著兩摞書，“杜老先生，這麼多書我家蜜斯還不得看上兩三年，另有這本《算術小劄》，上麵的題目好多……”
老管家因著自家孫女也在一處讀書，隻不會提上半個字，現在都是一條繩的，柳奶孃與老管家商奉迎了，相互諱飾。
柳奶孃低應，與繡桃使了個眼色。
杜繹笑而不語，隻拿出另一隻平常厚薄的藍皮書來，他用一翻，內裡竟是空的，但見第一頁示演練普通地寫著呼應的題目序號及答案，“你照此樣記錄各題及答案，休想偷懶，如果錯了，為師可要重罰。”
到了南院，世人分長幼坐下。
杜繹雙手負手，看著書房上未幾的冊本，這些書原是早前二房兩位公子讀過的，另有一些是正待讀的，因分開時過分倉猝一併都留了下來。在杜繹的桌案前，放著兩摞書，分擺佈安排。
朱婉一麵核閱著南院，一麵抿嘴吃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