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晴兒笑著時,左嘴角也有一個小酒窩,真的太像了,如果不是親眼得見,她不會信賴這世上竟有兩個長得如此類似的小女人。看著雲羅,她有些衝動,也至渾身有些微微顫栗。
小和尚回身抱起雲羅。
雲羅突地被人抱住,“嗯哼”兩聲,想要推開抱著本身的婦人,不想婦人卻將她抱得更緊。
孤女……
蔡氏拉著柳奶孃的手,“你找方丈方丈說說,看……能不能讓我們收養了她。”
柳奶孃雙眸閃閃放光,對雲羅越瞧越對勁,遍尋不出的“初晴蜜斯”,可不就是麵前這小女人麼。這小女人彷彿是和尚們共同的寶貝,隻要有她在,笑聲就在。
蔡氏失聲輕呼“晴兒……”
而她剛失了敬愛的女兒,可不是恰好麼。
認錯了?
蔡氏在寺裡住了兩日,一聽到小女人的笑聲就跑出去,遠遠地望著,看雲羅在寺裡笑著、玩著,寺裡的和尚們都很喜好雲羅,更讓她不測的是,大師都說這小女人很聰明,會背詩,會識字,和尚們都愛教她讀書。乃至另有和尚教她下棋,教她操琴,隻要你教她,她彷彿總有滿滿的興趣,亦總能讓教她的人都充滿了歡愉。她學操琴的時候,是那樣的當真,小小的人兒,學得像模像樣,惹得教她的和尚,總愛伸手重撫著她的頭,按捺不住地誇獎幾句。
雲羅聞聲有人說話,昂首望了一眼,微微一笑,暴露左嘴角的小酒窩。
蔡氏大病了一場,病稍好,就去了鎮海寺敬香,撐著病體為愛女抄了《安魂經》。這日正在香客房裡抄經,突地聽到一陣動聽的孩童聲音,那稚嫩的,如同銀鈴普通,一串串響起,動聽心旌,就像她短命的女兒,她驚呼一聲“女兒”,擱筆衝出香客房,卻見寺裡一個小和尚正逗哄著一個三歲的小女人玩,一頭黃頭髮,似曾瞭解的眉眼,不是她敬愛的初晴還是誰。
朱氏與繡婆子這幾日相看了七八個三歲小女人,可長得都不像,特彆是那頭髮,二蜜斯的頭髮黃黃的,且亦生得稀少,頭髮比平凡人的要柔,要細。早前蔡氏寫信奉告蕭眾望,蕭眾望複書打趣著:我小時候頭髮又黃又少,厥後大了,才長得黑了。就連蕭老太太活著時也說,二蜜斯這點隨了她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