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琰也對她搖了搖手已示道彆,清嘉心對勁足的放下簾子,馬車隨即起動,車輪骨碌碌的走遠。
這時俄然有想起臨行前傅安遠萬念俱灰的眼神,不由得起了幾分憐憫之心,見清嘉此時表情甚好,便安慰道:“安遠他……”
顧琰看了感覺甚是敬愛,便道:“舉手之勞罷了,你不必放在心上,”她牽過清嘉的手,一同坐下,倒是起了幾分閒談的心機:“想來安遠已經想通今後定然不會再打攪你罷。”
“顧姐姐,替我將這個交給……”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說清楚,想來顧琰冰雪聰明天然能夠曉得她的意義,見她點頭,清嘉像是下了很大的決計,道:“……也替我奉告他,我不怪他了,但願他能夠忘了我,好好餬口,此生應是有緣無分,祝賀他此後覓得良伴,百年好合。”
顧琰將手中的信交給他,道:“這是她留給你的。”
清嘉曉得陳母定然有話要問她,因而便也主動交代了事情的啟事顛末,或是早故意機籌辦,剛開端陳母並無不當,隻是前麵提到晉陽侯府的時候,陳母刹時失控,一字一頓,恨聲道:“好個晉陽侯府!他傅伯濤教出的兒子竟然做出這麼讓人不齒之事!當真是欺我陳家現在落魄了就能如此摧辱不成!”
顧琰輕聲一笑,道:“你此次回家,若今後有甚麼困難儘能夠來尚書府找我,雖不必然能夠做得甚麼大事,但總償還是能夠略儘綿力的。”
張大娘聽後不由感喟:“真是冤孽!”
船家不是村裡熟悉的幾位,傅安遠慎重叮嚀要將她安然送到家,以是一上馬車就已經有船候著了。
清嘉回家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她剛下了船,站在村頭的渡口望著本身家的方向心中盪漾,還不等船停穩就想要往岸上跑。
一踏上這片闊彆多日的地盤,清嘉有種彷彿隔世之感。天已經黑透了,四週一人也無,隻要蛙聲四起。她膽量一貫小的很,若換了昔日她定然不敢一人走夜路。但此時現在卻也顧及不了很多了,隻感覺歸心似箭,恨不得飛天遁地,立時到達。
清嘉聽話的擦乾了眼淚,張大娘問起啟事,她便事無大小的說了一遍。
感君纏綿意,係在紅羅襦。
顧琰心中輕歎,眼角的餘光不由得瞥向身後某個角落,終是點頭應允:“好,我必然會替你傳達。”
顧琰見傅安遠黯然神傷的模樣實在不幸,正想開口說幾句安撫的話卻聽得他低低的一聲自語:“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