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愣住。
小三和小四相互對視一眼,忍不住轉頭看向清淑。
小六進了配房,清淑跟著疇昔,一會兒便出來站在陳慧麵前,也不知是不是在盯著她。
那大丫環皺了皺眉卻又悄悄一笑,一副不屑的模樣:“陳女人談笑了,奴婢可攀附不上您。”
蔣碧涵緩緩伸開手,掌心躺著的是裂成兩半的翡翠簪子。她垂下視野怔怔地望著那簪子,低聲道:“這是我娘留給我的獨一一樣東西了,碎了,便冇了。”
“那可不可,我就這一個丫環,被你經驗壞了,誰來服侍我,你麼?”陳慧分毫不讓,哂笑道。
陳慧笑道:“我曉得呀。蔣女人風雅,必然不管帳較這些小事,但我不能不懂禮數,既然是我的丫環錯了,我天然要替她向蔣女人賠罪。”
陳慧眼看著蔣女人被清淑扶了歸去,而小三和小四虎視眈眈地看著她和小笤二人不讓她們分開倚竹軒,小六又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心中頓感不妙。她跟蔣女人之間,那死寺人較著會挑選蔣女人啊,她一點機遇都冇有。如果再不做點甚麼,她隻怕要GG了。
小笤震驚地看過來,終究壯著膽量想要拉陳慧起來。她眼眶中溢滿淚水,喃喃道:“女人,女人,你不要為小笤做這些……”
清淑、小三和小四三人怔怔看著行著“五體投地”大禮的二人,目瞪口呆。
“是我。”陳慧笑道,“打攪蔣女人了。聽你的丫環說,我的丫環弄壞了你的簪子,是我冇管束好,真的很抱愧。簪子我定會想體例賠你,但願蔣女人能大人大量,饒太小笤。她就這麼點身量,可經不住打。”
“你、你真是胡說八道!蔣女人如何能夠吃你的醋?”清淑大聲斥道。
“你、你……”蔣碧涵終究吐出一口氣來,卻連不成一句完整的話,她俄然捂著胸口往回退了一步,被身邊的小丫環扶住。
陳慧心底一沉,蔣女人這話的意義,不就是不肯善罷甘休嗎?
清淑忙轉頭,輕聲道:“女人。”
陳慧一臉誠心道:“讓蔣女人氣著了是我的錯,我跪下給她賠罪。”
陳慧冇有甚麼宅鬥的細胞,她也不愛那些拐彎抹角的話術,隻是笑道:“蔣女人何必如此呢?不肯意跟我來往當個手帕交也便罷了,用得著動我身邊的人殺雞儆猴嗎?您但是公公最寵嬖的人,而我,被公公關著連頓飽飯都不讓吃,您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呀?”
小三和小四看看清淑,一時候也不知如何是好。清淑也懵了,真冇見過哪家院子的女人會跪另一個女人的,即便再不受寵,好歹名義上是一樣的職位啊。連時不時跟著李有得出去的小六也驚奇地瞪大了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