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大人被一群保護簇擁著穿過大半座城,內心氣得直罵娘:這城裡一派平和,那裡像是進了突利毛賊的模樣?當本官傻子呢!另有身邊這一圈羅刹保護,個個瞪著銅鈴眼恨不得把本官吃了,那裡是來庇護本官的?清楚就是挾持!燕王的確欺人太過!
“讓龔大人久等,實在是失禮,大人進城後想必也瞥見了,青州今非昔比,事情實在是多得不得了,王爺坐鎮於此,忙的不成開交,不過他已經說了,要我好生接待大人,王爺他稍後就到。”薛雲舟笑著打完號召,又叮嚀人上酒菜,端的是熱忱備至。
龔大人額角青筋隱現,哈哈笑道:“有王爺麾下精兵隨行庇護,下官安然無虞,必能高枕無憂。”
嚴冠玉見他皺起了眉頭,趕緊收斂起嘻嘻哈哈的笑容,湊疇昔體貼道:“如何了?”
賀淵有些驚奇:“晉王?當初他大風雅方將你們放了,現在又派人追殺?打獵麼這是?”
賀淵沉吟半晌,慢慢道:“我為甚麼要幫你?”
這位龔大人方纔上路冇多久,賀淵這邊就得了動靜,他將此事在議政時公佈,不出不測獲得高低一大片罵罵咧咧的抵抗,青州民風開放,連帶著這裡的官員也風格粗暴,傳聞阿誰向來不管青州蒼存亡活的天子現在要在青州走上致富門路時前來摘桃子撈現成好處,這些官員當場就擼袖子吐唾沫咒祖宗罵娘,半點讀書人的斯文都冇有,場麵一時混亂不堪、慘不忍睹。
賀淵又問:“是否有人問他這些年去了那裡?他是如何回的?”
龔大人望著那大開的城門,感覺那是一頭凶獸的血盆大口,彷彿本身這一出來,就要敏捷被撕咬啃碎吃得渣都不剩。
薛雲清被師父笑得渾身不安閒,正想著說點甚麼化解難堪,可巧門房有小廝過來送信,他趕緊將信取出來展開。
樓永年咬了咬牙,深吸口氣:“晉王對我不仁,我也冇需求再忠心於他。”
樓永年歎口氣,難掩怠倦:“當年晉王的確是放我分開了,可現在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讒言,又或者是因為彆的啟事,竟俄然派人來追殺,來勢洶洶,明顯是要將我與父母置於死地,我們一起流亡,不管躲到那裡都會被找出來,幾經存亡,想來想去,現在也隻要青州能避一避了。”說著抬開端,神采誠心,“樓某一條賤命,死不敷惜,可父母生我養我,恩大於天,我不能讓他們受我連累,無辜遭害,還請王爺施以援手,樓某感激不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