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淵轉頭看向牆上的輿圖,目光落在寧州地點的晉王封地,沉吟道:“晉王……看來這位晉王也並不是傳言中那種魚肉鄉裡、貪享繁華的安閒王爺。”
賀淵抬手把他髮髻揉歪:“快醒醒擦擦口水,先把最要緊的事做了。”
此時已經入秋,夜裡北風瑟瑟,在多數人進入夢境後,一支軍隊悄無聲氣地呈現在青州城的大街上,以迅雷之勢將青州政務二把手樓永年家圍成鐵桶。
倒是那位被活捉的將領表示有些出人意表,竟硬是咬緊牙關半個有效的字都不往外吐。
賀淵在等,這一等竟等了好幾個月,比及他們的一條電報線路即將鋪設完成時,有人終究坐不住了。
並且流民雖多,但人為以金子來度量的話,總量實在很少,他們隻需求拿少量的金子去換成白銀,再一戶戶分發下去便可。
“部屬不敢肯定,不過看他們的穿著特性有些像寧州晉王的兵,那些馬是南邊的馬,冇有我們青州的高大,但養得膘肥體壯,明顯是軍資充盈的。”
賀淵得了動靜,沉默半晌,隻淡淡叮嚀一句:“把人都關好了,臨時不要打草驚蛇。”
薛雲舟表情好到飛起,笑眯眯拍胸:“流民的人為預付?包在我身上!”
薛雲舟滿麵紅光,鎮靜地舉起金塊大親一口:“我這就去冶煉房安排冶煉!無塵道長算卦還是有點本領的,他當初說你會重用他,我還覺得他在放屁,冇想到竟成了真,無塵道長今後就是我們開辟金礦的技術參謀了!”
彆的,那兩名趕到營地哭訴說被燕王府挾持的婦人也被扣押,一樣交代出一份供詞。
流民大營持續修路,被抓的人仍關在牢中,賀淵冇有任何要措置他們的意義,也從未流露過調查此次事件的停頓,乃至於全部燕州,除了王府裡極個彆人,其他統統人都一頭霧水。
賀淵問:“能看出策應的是甚麼來路麼?”
賀淵:“……”
他們曾假想過將來生長的誇姣遠景,可統統都因為財務題目而顯得如水中花鏡中月,比如前程雖光輝光亮,中間卻隔著一麵冇法穿透的玻璃,現在有了金子,這麵玻璃立即就被突破,怎能不令他衝動欣喜。
賀淵大吃一驚,固然他看薛雲舟比來忙得腳不沾地,已經預感到無塵道長那邊有了停頓,可在看到這塊金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隨即表情不成停止地衝動起來。
薛雲舟哈哈笑:“放心放心,多出來的先入庫,實在不可就放在我們房裡,地上鋪金磚,頭上掉金頂,白日坐金椅,早晨睡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