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蛋?”
這一日,他去臨時搭建的書院看了看,見嚴冠玉正站在台前,臉上一改昔日嬉皮笑容的模樣,當真有幾分儒雅的氣質,而內裡的孩子個個都規端方矩地端坐著,不管春秋多大,全都在聚精會神地聽他講授,在他講授完以後就開端朗聲讀書。
賀淵垂眼,看著他拍完又摸來摸去不斷揩油的手:“嗯,我不擔憂。”
薛雲舟想到本身與賀淵是穿超出來的,不由抖了一下:“彆奉告我薛衝的靈魂還冇散,又飄回都城去,附在彆人身上了。”
薛雲舟不滿地揉了揉腦袋:“還不是被你敲出來的。”
康氏拉起手中布料細心看了看,隨口應道:“娘曉得了,你啊,俄然就變得這麼懂事了,我偶然候都感覺本身的兒子換了一小我。”
薛雲舟摸摸隆起來的肚子,晃閒逛悠地回到本身的住處,走出來一看,賀淵正坐在內裡,臉上是一如既往的辦公神情,不過眼底比平時多了幾分凝重。
“我說的是至心話。”薛雲舟嘿嘿一笑,下認識垂眼看著她的手,那雙手有耐久執筆磨出來的薄繭,可現在卻整天拿著繡花針,他感覺康氏的平生都被薛沖毀了,內心對薛衝悔恨不已,而看著康氏現在心態平和,又忍不住對她非常佩服,畢竟對於一個土生土長的當代女子而言,拿得起放得下並不是那麼輕易的事。
嚴冠玉一臉不甘心道:“除了這裡,彆的另有兩座山頭,一共是三座,現在占據了橋林山,算是四座了。不過我們真的窮到啃樹皮啊我發誓,打橋林山就是因為兄弟們太餓了,這才決定去搶糧的。”
賀淵抬手將他摟住,側頭在他唇邊親了親,薛雲舟趕緊回親疇昔。
薛雲舟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隻無能瞪眼:“我說的娘要放在心上啊!”
賀淵點點頭:“都城現在有一部分兵力是薛衝留下的,很詭異的是,這些人大要上服從於小天子,實際上並冇有真正歸順,他們彷彿有本身的主心骨,但始終查不到那人是誰。”
賀淵盯著他深深看了一眼,彷彿在確認他有冇有說實話,接著道:“你們有多少人?”
“如何?你要拉攏我?”嚴冠玉笑嘻嘻道,“那得看我樂不樂意了。”
嚴冠玉鼻子動了動:“甚麼這麼香?”
賀淵皺眉在他頭上敲了一下:“那也要彆人信賴他的身份,你腦洞太大了。”
將教書育人的擔子交給薛雲清與嚴冠玉以後,薛雲舟輕鬆了很多,再加上他現在有孕在身,賀淵不答應他勞累,他就過起了豬普通的日子,每天冇事就在山上四轉轉悠,放心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