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開這些已知的線索,又接著往下看,廢寢忘食地將賬目翻完大半以後,薛雲舟俄然發覺有些不對勁,心絃猛地扯緊。
“另有,你現在就去牢裡鞠問高子明,想儘統統體例將他的嘴巴撬開。”
他忽視了一個非常嚴峻的題目,薛衝既然連他這個親兒子都要坑,那必定在彆的處所也坑了很多,本身這裡被吞的銀兩說不定僅僅是冰山一角,如果真是如許,那他手裡把握的必定是一筆數量非常龐大的財產,可侯府明麵上並不需求那麼多花消,那他這些銀兩那裡去了?
薛雲舟讓本身的猜想嚇了一跳,隨即額頭排泄盜汗來。
統統的賬目都存在題目,可那些銀兩的去處全數都寫得非常隱晦,更要命的是,薛衝吞下去的數量非常可駭,每年那麼多銀兩的花消,絕對不成能僅僅是豢養三百死士那麼簡樸。
薛雲舟感覺頭痛,頭痛之餘更多的是不安與擔憂,他在書房靜坐了半晌,猛地站起家子,命人將宋全叫了過來,問道:“薛衝那邊如何了?”
想到這裡,他拿著帳本的手快速收緊,後心一陣發涼。
這些究竟在完整能夠交給上麵的人去做,但是一來薛衝豢養的死士始終讓他不安,他想從中找到些線索,二來他不想讓本身過分安逸,一想到二哥去了殺人不眨眼的疆場,他就冇體例靜下心來,總要給本身找些詳細的事做才氣放心。
可小天子當時才幾歲?薛衝早早將寶押在一個毛都冇長齊的小孩子身上,幾近算是孤注一擲,這能夠嗎?但如果不是屯兵,那些去處不明的銀兩又作何解釋?
一向以來,他對薛衝的印象就是坑錢、刺殺,偶然候他會感覺奇特,為甚麼薛衝用來用去都隻要刺殺這一招,現在他彷彿有些明白了,這個老狐狸或許隻是想雙管齊下,或許僅僅想用刺殺下毒等等低劣的手腕來袒護他其他的打算。
餘慶驚奇,忍不住問:“王妃要出門?”
這麼多的銀兩,幾近都能夠打造一支軍隊了。
薛雲舟看完這些一無所獲,又開端翻帳本,倒是找到了曾經清查過的本身鋪子的實在賬目,他將這些賬目與本技藝裡的細心對比了一番,肯定薛衝的確每年都私吞了很多銀兩,這些銀兩用來養那些死士綽綽不足。
餘慶在書房門口探頭張望了一番,見他正繃著臉忙得天昏地暗,忍不住悄悄歎了口氣,出來將冇有動過的飯菜端出來,拿到廚房熱了熱,又重新端了返來,小聲道:“王妃,該用膳了,餓久了會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