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從寧原就對謝遲不滿,這時候天然不會替他說話,但她也曉得,傅瑤並不會情願聽到旁人貶低謝遲,以是乾脆甚麼都不提,開解了幾句後,轉而聊起了旁的事情。
傅瑤愣了下,並冇來得及細看,就先留意到了他手上的傷痕。
“我已經將話說得很清楚了,你不能仗著我脾氣好,就得寸進尺,”傅瑤抬手遮了眼,輕聲道,“要和離的話不是同你開打趣的,更不是想要你來挽回我……你也不該是如許的。”
若換了旁人,八成不會認同傅瑤的決定。
顏氏留意到這一點後,甚是欣喜,親身送薑從寧出了門。
捨不得逼迫她,恰好也割捨不下,以是就落到了這進退維穀的境地,無計可施。
傅瑤倒也不是成心要瞞薑從寧,隻是這團爛賬實在是無從提及,便冇想著讓她也來一同煩心。
掌心躺著的是塊玉佩,其上雕鏤的是傅瑤最喜好的荷花,以及一個“瑤”字。與當初生辰時那塊比擬,邃密了不知多少倍。
固然早有預感,但真見著傅瑤這模樣,薑從寧卻還是不由得一驚,心中愈發難受起來。
她不再像先前那般愛笑, 經常會發楞, 但實在也甚麼都冇想, 就是純真地放空發楞。
這雨斷斷續續地下了幾日,天始終陰沉沉的,讓人看了都不免表情沉悶。
夜間落起雨來,第二日一大早傅瑤便醒了過來,並冇如平常一樣發楞,而是讓銀翹籌辦畫紙和顏料。
“我並冇甚麼籌算,”傅瑤托著腮,漫不經心道,“就覺著一下子閒了下來,反而不曉得要做甚麼好了。”
“等等,”謝遲趕緊將人給攔了下來,長久地沉默了半晌,“我這就走……外間冷,你還是不要出去了。”
傅瑤垂眼不肯看,也怕本身會心軟,冷聲誇大道:“不要再來了。你如果再來,我是決計不會晤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