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多虧了謝女人。若不是她剛巧來了,隻怕我們也得搭出來。”薑從寧盯著傅瑤,如有所思道,“提及來,常日裡也不見你有多大的膽量,本日如何就敢在太傅麵前說那些?我聽的都時候,心都要從嗓子跳出來了。”
暗裡提及此事時,薑從寧感慨謝遲實在是太嚇人了,可傅瑤卻總覺著孫思思那模樣還透著些心虛。
“你不必同我說這些,”傅瑤悄悄地歎了口氣,“我未曾有過非分之想,也冇甚麼詭計和籌算。”
未幾時,太後露麵落座,這宴席便正式開端了。
傅瑤靈巧地聽著,時不時地點頭應和,及至瞥見謝朝雲進殿以後,臉上的笑意便愈濃了些。
謝朝雲的位置離太後很近,她一起穿行,卻在傅瑤麵前愣住了腳步,笑問道:“你的病如何樣了?”
傅瑤雖下認識地偏袒著謝遲,但將心比心,也曉得那三人必然是嚇著了,隻好乾巴巴地說:“幸虧是有驚無險。”
第 6 章
太後的壽宴擺在了兆慶殿,除卻一早就被召進宮來的十來位貴女,列席的另有諸多皇室親眷,偌大一個宮殿都坐滿了,可謂是熱烈至極。
說話間,已經有宮人送來了晚膳。也不知是得了誰的叮嚀,給傅瑤籌辦的恰是平淡的白粥和爽口小菜,剛好對上了先前太醫的叮嚀。
謝家兄妹的長相原就相仿,謝朝雲不笑的時候,那眉眼就更像謝遲了。
“她們本日都嚇傻了。”薑從寧在一旁坐了,點頭歎道,“我那表妹歸去以後又哭了好久,也怕這件事傳開來,回到家後會被爹孃懲罰。我看,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聽到太傅這倆字了。”
她自問也算是能沉得住氣的人,可現在卻實在是繃不住,哪怕是上午在水榭內裡對謝遲之事都冇這般。畢竟謝遲的言行還是有跡可循,但傅瑤這就全然是冇半點籌辦了。
薑從寧的目光循著她去,將此看在眼中,不由得歎了句:“如有朝一日,我能像謝女人這般遊刃不足就好了。”
“我就分歧你在一處吃了,免得你看著我的會饞。”薑從寧打趣了句,又輕聲道,“你放心,本日之事我毫不會同任何人提起的。”
這反應已然算是承認了,薑從寧滿臉震驚,心中翻江倒海似的,久久不能安靜。
雖住在同一宮殿,但隻要在去長樂宮問安的時候,傅瑤才氣見到她。
這幾日下來,雖說宮人們服侍得很詳確,但世民氣中始終壓著塊石頭,等終究到了太後壽辰這日,皆是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