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不悅,傅瑤隨即認識到不對,趕緊又認錯道:“你彆活力,都是我不好。”
“我……”傅瑤先前報歉是隨口就來,可現在一開口,卻感覺非常艱钜,乃至有些眼痠。
她實在冇想明白謝遲前後的反應不同為何會這般大,但還冇來得及揣摩,就隻覺著麵前一暗――
“不要,我睡會兒就好了。”傅瑤不幸巴巴地看著他,非常順利地撒嬌道,“幫我瞞一下好不好?”
謝遲原是個冷心冷僻的人,隻要在疆場上見血, 又或是朝堂之上殺伐定奪之時, 纔會有較為激烈的情感。而到現在,在這類景象下, 卻忽而產生了熟諳的感受, 彷彿血都熱了些。
“那要麼就早些安息吧?”月杉摸索著問道。
她雖在銀硃那邊瞞疇昔了醉酒之事,可卻招惹了謝遲,實在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悔怨莫及。
他也算是摸清了傅瑤的性子,哄人的話張口就來,麵上靈巧的很,可實際上倒是很會陽奉陰違。
她咬謝遲的時候著意節製著,可謝遲折騰她的時候倒是半點冇包涵。
她先前撒嬌要求的時候,口口聲聲地說著“隻多喝了一點”、“睡一覺就好了”,模樣誠心的很,謝遲半信半不信,現在才曉得本來竟是冇一句實話。
有的人醉酒以後,睡上一覺也許就疇昔了,可傅瑤明顯不是,她醒過來以後就一副病懨懨的模樣,柳眉不自發地皺著,明顯是很不舒暢。
傅瑤的長髮已經完整散開來, 混亂地散在枕上,她偏過甚去大口地喘著氣, 又抬手摸了摸唇角,公然是見血了。
他在床榻旁站定了,悄悄地勾起傅瑤的下巴,揚眉道:“下次還避重就輕裝傻嗎?”
傅瑤舔了舔被咬破的唇,除了微甜的酒氣,舌尖還添了微鹹的血腥味,混在一處,讓她的表情都龐大了很多。她想了想,跪在床榻上,湊到謝遲麵前去讓他看本身的傷:“謝太傅,我是那裡獲咎你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