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中說剋日回京,我本來還想著尋個機遇約你出去閒逛,無妨在這裡遇著,倒是省了一番工夫。”薑從寧拉過她的手高低打量著,笑道,“江南水土公然養人,出落得比先前更都雅了些。我聽你發言,彷彿都帶了些南邊的音兒,軟綿綿的……”
到了暫居的春和宮後,傅瑤才得以長出了一口氣。她心中儘是疑慮,正想著尋個機遇問問薑從寧,卻聞聲身後有人開口道:“傅女人返來的可真是時候。”
傅瑤溫聲道:“祖母統統都好,有勞太後孃娘顧慮了。”
她原覺得太後不過是隨口一提,卻冇想到,太後竟又問起了在江南時的事情,像是對此頗感興趣似的。
傅家與薑家是世交,兩人自小瞭解,是乾係極好的手帕交,闊彆好久,自是有很多話說。直到巳時,太後宮中的嬤嬤露了麵,方纔止住話頭,跟著世人一道往宮中去了。
昨日宮中傳了旨意,說是北境捷報頻傳,太後甚是欣喜,又嫌宮中冷僻,便想要趁此機遇請諸位閨秀到宮中小住幾日,熱熱烈鬨地過個壽辰。
細雨漸停,侍女們紛繁將傘收了起來。
“總算是將你給盼返來了。江南就真那麼好?你這一去都一年不足了。”
冬去春來,湖邊的垂柳已抽出嫩芽,隻是春寒還是料峭,適逢落雨,涼意便愈發地重了。
太後微微點頭,複又問起了旁人,半晌後叮嚀道:“你們本日剛入宮,就先去安設吧。在宮中這幾日,缺了甚麼想要甚麼儘管開口就是,想去禦花圃逛也能夠,不必拘束。”
傅瑤心中記取來時母親的叮嚀,隻聽,並未曾多言。可太後卻點了她的名字,問道:“你祖母身材可還安康?”
“前幾日,曹公子犯到了那位手裡,”薑從寧湊到了傅瑤耳旁,用僅兩人能聽清的聲音道,“抬回府中的時候,一雙腿已經廢了,命都幾乎冇保住。”
適逢多事之秋,朝局風雨飄搖,太子與慶王黨兩敗俱傷,謝遲藉機解除異己,一併清理了其翅膀,緊緊地掌控了朝堂大權。
她承諾得倒是利落,可看那輕巧的腳步,實在不像將這話放在心上的模樣,衣袂飛揚,好似振翅欲飛的蝶普通。銀硃無法地搖了點頭,隨即跟了上去。
“他這小我,難以捉摸得很,可不會因著你出身好或是生得好就網開一麵,”薑從寧想到她方纔的反應,苦口婆心勸道,“此後還是有多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