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玨皺了皺眉,語氣中也多了些不滿:“他就讓你這麼一小我返來?”
她低頭沮喪的,不高興都明顯白白地寫在了臉上,一副小女兒家神態。月杉看在眼裡,含笑安撫道:“夫人不必難過,漸漸來就是。”
傅瑤一想起謝遲來,心中又是歡暢又是糾結,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中有兩幅是前人的真跡,傅瑤曾見過臨摹之作,冇想到真跡竟然在謝遲這裡。她當真地盯著那兩幅畫看了好久,這纔看向另一側吊掛的一幅寒江獨釣圖。
傅瑤點點頭,漸漸地吃完了這頓午餐。
現在邊關情勢嚴峻,謝遲大病剛醒,不能勞動,世人一下朝便都趕了過來。
“邇來朝中多事,也是迫不得已。”月杉解釋道,“實在就算平常,大人也老是忙的短長。當初皇上即位那年,他常常是忙得冇空睡也冇空吃,相較之下,近年還是算好的了。”
謝遲盯著她看了會兒,放動手中的輿圖,言簡意賅地答了句:“能夠。”
她趴在雕花窗邊,悄悄地推開一條縫,往外看著,忍不住歎了口氣:“就真這麼忙嗎?”
說得刺耳些,這就是掃了新婦的顏麵,此後連管束下人都冇底氣。
與前人佳作比擬,這畫的畫工算不上高深,但卻彆有一番意趣,特彆是配上那筆鋒淩厲的題字,孤寂感劈麵而來。
傅瑤是個無庸置疑的美人,特彆是在笑起來的時候,便顯得分外新鮮靈動,讓人見了心便先軟了三分。
馬車在傅府門前停下,傅瑤扶著銀硃下了車,便隨即往正院去。
她說得很當真,不似作偽,也並非是找補。
傅瑤倚在榻上,偏過甚去看著那幅寒江垂釣圖。
兄妹二人豪情深厚,隻是前年傅玨去了白鹿書院跟著那位馳名的單夫子學習,備考來歲的會試,而傅瑤跟著祖母回江南去探親,就此分開了一年不足。
太醫無法道:“你在宮中那些年留下舊疾,現在就該好好將養,不該再這般勞心勞力的。你那膝蓋,現在陰雨天還疼嗎?”
傅瑤避在屏風後聽著,及至竹雨將那位太醫送走後,方纔出來。
她這話,連傅瑤都能聽出並非誠懇。
旁的太醫見著謝遲時,都是謹慎翼翼的,這位景文軒雖也怕他,但更怕他身材再累垮了前功儘棄,硬著頭皮去勸了。月杉則趁機請留下來的那幾位大人到外間去用飯,稍作安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