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湯的味道的確算不上多好, 但的確也不差, 特彆是對於頭回下廚房的人而言, 能做出如許的結果已經能夠說是不輕易了。
“還不錯,”傅瑤放心腸喝了起來,又開打趣道, “這世上另有你不會的事情嗎?”
實在已經老邁不小的了,各種密切的事情都做過,可傅瑤卻還是不爭氣地被他三言兩語給打動,忍不住笑道:“你究竟是跟誰學的?”
謝遲心中明白,傅瑤是為了本身才籌辦長留北境,買了這宅子,聽她這麼說,心中愈策動容。
更何況已經將北狄逼得節節敗退,是該一鼓作氣,而不是給對方修生養息的機遇。
要麼是一同侍弄花草,籌措吃食,要麼就是傅瑤在書房忙本身的事情,謝遲漫不經心腸看著書,時不時地聊上幾句。
也許是覺著氛圍有些奇特,傅瑤話鋒一轉,又戲謔道:“更何況如果日日見,說不準哪天就看煩了,像現在如許偶爾見上一麵也不錯。”
傅瑤在劈麵的床榻上坐下,信手拿了他方纔看的書,撐著腮翻看起來,額前的碎髮垂下,暖黃的燭光映在她臉上,無窮和順。
“不會的。”謝遲毫不躊躇道。
傅瑤喝著醒酒湯, 頭也不抬地隨口問道:“你此次回涼城來, 要留多長時候?”
她這話說得輕巧,帶著笑意,一聽就曉得是開打趣的。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起舊事來,但誰都冇有提起,隻是相視一笑。
傅瑤漫不經心腸翻看著,時不時地抬眼往謝遲那邊看去,忽而想起一件事來:“你可曾想過寫書?”
也許是心中一向惦記取的原因,傅瑤第二日醒得比平常要早些,起床以後披了外衫便往書房去了。她揉著眼進了門,果不其然見著謝遲已經清算安妥了。
畫上的美人栩栩如生,特彆是那眉眼神情,的確是像極了她。
“兵法可不是那麼好寫的,我也不過是學了前人留下的,又因地製宜改了些罷了,豈敢托大?”謝遲頓了頓,持續道,“不過將那些事情記下,的確多少也有些用處。”
不知不覺間已經將一碗醒酒湯喝完,傅瑤放下湯勺:“說不準是你看煩了我呢?”
謝遲愣了下,隨即笑了起來,悄悄地拍了拍傅瑤的手背:“放心,我午後再分開。”
傅瑤是裡手,一眼就能看出來畫作上心與否,唇角不自發地翹了起來。
“那也不要……你就得趕夜路了。”傅瑤又小聲道。
“三五日吧,”謝遲歎道, “固然很想悠長地留下來陪你, 可我終歸是主將, 偶爾偷個懶還行,但也不能分開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