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火烘烤的皮膚帶來焦熟的味道,熔化的皮膚粘連著衣服,燃起更大的一團火包覆了滿身。
(有話說裡有小劇院)
錢珞瑾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起來了,傳聞這位珩奚王子幾年前被人行刺,被人大刀砍臉毀了容,錢珞瑾就獵奇他的臉變成了甚麼模樣,探著身子往內裡偷看。
明天,對於都中城來講又是新的一篇,唯有是非休咎,隻能留到千百年後由人評說。
“噢,”錢珞瑾挪挪屁股坐在床邊,等著下人給她穿鞋:“現在甚麼時候了?”
“夫人!”
“那就給孟三姐姐守墓去吧,日日擔水洗刷她的墓碑,懶一天,打一頓,當初你們如何把她騙進門的,出來混總歸要還,我說的對不對?”
聲聲入耳,聲聲入心,仿若當年,不差分毫。
天已大亮時,錢珞瑾才從夢裡驚醒,她又夢見了穿越來的那一天,從速向四周看看,還是一副古色古香的安排,這裡還是她的皇子府冇錯。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傳旨寺人大聲傳召三皇子的旨意,麗貴妃聽得清清楚楚,連聖旨她也聽過,在好久好久之前。
這類男人,多看一眼都感覺噁心。
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錢珞瑾眼睜睜瞥見那張嘴似有淺笑的弧度,珩奚王子略微抬起手腕,暖和的大手蓋在錢珞瑾的頭頂,像是嘉獎小植物一樣揉了兩下。
威國公府高低三百口,齊齊跪在東宮紅漆門外,此情此景,彷彿又回到那一世循環的時候。麗貴妃把本身關在東宮以內,雖看不見內裡的環境,卻能聞聲模糊傳來的哭聲,細細碎碎,能辯白出很多熟諳的音色,大嫂的、二嫂的、侄女……
夜空中,那一輪明月照儘沉寂的都中城,多少小樓載舊夢。
錢珞瑾的神采一點都冇和緩:“你藏的都是那些……另有彆的……”
慕從錦隻感覺錢珞瑾攢東西的風俗很好笑,像越冬的倉鼠,就算把匣子都撐爆了也一件都捨不得扔。
威國公府裡另有一小我冇有帶過來,是錢珞瑾親口為她求了情。錢珞瑾會替朱成碧說話大抵是因為一個當代女人對當代女子的憐憫。
珩奚王子身材瘦高,光從表麵看和淺顯的關中男人無異,隻是臉上多了個古怪的青銅麵具。固然麵具遮住了他大半張臉,麵具之下暴露的嘴唇薄而柔潤,便是那淡淡的一抹淺紅,也能讓人看得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