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府子息薄弱,也就這幾個長輩,錢珞瑾一一見過了,謝老太君朝屋裡的幾個孩子招招手,那幾個孩子便都走過來站成排,謝老太君順次給珞瑾先容:“這是你大姐姐,夢華,長你四歲。”
“鏡子!”錢珞瑾翻開被子就要下床,中間有機警的丫環從速拿了小銅鏡給珞瑾,鏡子裡映出女童肉嘟嘟的小圓臉,稚氣未開,五官透著萌萌的敬愛,特彆是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見猶憐,還好,滿身高低冇有一點像這個便宜爹……等等,按照遺傳學,該不會是抱養的吧?
謝老太君在屋裡等著早就坐立難安,隻看多年不見的女兒在一群人的簇擁下進了屋,此時再顧不得甚麼祖母嚴肅,快走幾步,和錢夫人相擁而泣。
錢夫人麵露憂心:“恒心的病這麼重了麼?一會兒我帶珞瑾去他房裡看他。”
馬車剛停下,就有下人搬了腳凳過來,錢夫人在馮媽媽的攙扶下緩緩邁步而下,棗紅色的衣服更襯得她明豔動聽,一點看不出她已是一個五歲孩子的孃親。錢珞瑾個子還小,小短腿夠不到腳凳,乳母胡媽媽直接將她抱了下來。
入秋的淩晨,北風颳得急,有些許涼,謝夫人和謝大爺身上披著大氅,臉卻都被風颳得紅撲撲的,有路過的人功德兒地偷問謝府仆人:“那裡來的高朋,要你家老爺夫人都在風裡等?”
那仆人也凍得直搓手:“我們家姑奶奶,前些年嫁到衛陵,今兒返來看我們太爺太夫人,你可繞著點走,彆擋了我們姑奶奶的車。”
“珞瑾……我不幸的兒……”一個身材纖細的端莊婦人一手抹著眼淚,另一手拉住錢珞瑾的手:“我的兒……你另有那裡不舒暢?”
都說童言無忌,錢珞瑾乾脆直白地說:“二姐姐長得真都雅。”
“好好好,我必然聽話,跟著娘跟著舅母學好端方,做一個大師閨秀。”
此次錢珞瑾跟著錢夫人去都中外祖家,從隨行的幾大車行李來看,要住上不短的光陰。不曉得真正的錢蜜斯之前有冇有去過都中,自錢珞瑾穿越到這具身材後就冇分開過衛陵故鄉,幸虧這具身材隻是個五歲的孩子,不記事也普通。
另一邊鎮國公府下人們的嚴峻程度不比錢珞瑾差,大丫環寶平一遍又一各處檢察給姑奶奶籌辦的院子另有冇有忽略,這間院子是錢夫人出嫁之前住的,錢夫人出嫁後,也冇再給彆人住。錢夫人出嫁的時候,寶平還小,可也記得謝老太君多疼這獨一的女兒。錢夫人遠嫁衛陵,數年來初度回門,謝夫人身為嫂子天然不能怠慢,差了最得力的丫環寶平一日三次地檢察,恐怕有甚麼忽視惹老太君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