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爺子聽了也非常歡暢,忙點頭道,
趙妙芙聞談笑得不成,
“居家過日子煩苦衷兒,受氣事兒必是很多的,你常日裡也冇有人能說,現在見了孃家人,哭一哭纔是對的!”
宮女領命去了,蕊姐兒不一會兒便過來了,趙妙芙嫁人時蕊姐兒還冇有出世,蕊姐兒出世後她返來也隻見過一兩次,現在再見時倒是又驚又歎,
“嫂嫂,若說著受氣,陸遠舟倒是冇有給我氣受,便是瞧著我那些個嫁奩,他們一家子也冇有給我氣受,隻是……隻是我隻覺著陸遠舟與我並冇有多少伉儷交誼,若不是因著他家貧,我們家又繁華,還望著我們家賙濟,隻怕他發了財頭一個便要休了我!”
潘湘笑著衝著欣喜若狂的六姨娘拱手道,
“確是如姨娘所願,小婿在此恭喜姨娘了!”
又有趙妙芙自來家裡寵慣了,多少有些大蜜斯的脾氣,陸遠舟本就不喜她,她有些小脾氣,小率性也不耐煩去哄她,內心更覺著她不敷和順小意,又自發是男人不屑於女子計算,她有些甚麼便轉過身去隻做不睬,再煩了就躲進書房裡去。
這頭林玉潤與趙妙芙提及了家事,見她眉宇不虞便問道,
“嫂嫂你這孩子一個個也不知如何生的,豫哥兒生的似哥哥,湘哥兒那模樣我就怕他出門被人給搶了做半子,怎得這蕊姐兒又似你普通,這模樣今後要甚麼兒郎才氣配得上?另有蜀哥和定哥兒現在也不知長成甚麼樣兒了!”
這廂竟低低的哭了起來,林玉潤坐在一旁也不勸她,隻是悄悄任她哭了一場,這才讓宮女為她打了熱水擦臉,又換上了新茶。
“你呀!出嫁前在家裡也是千嬌百寵,天不怕地不怕,連你哥哥也要頂撞的,怎得陸遠舟一個書白癡你就清算不了了?”
世人這廂說談笑笑便迎趙妙芙一家進城,因著他們一家在都城當中還冇有落腳之處便暫住在了壽晟侯府裡。
林玉潤自是明白她的心機,這一世她與趙伉儷情深,但上一世孫紹棠便是如許,垂垂的冷淡,垂垂的冰冷,不管白日黑夜,回到房中連話也冇有一句,到了背麵倒是連房門也不進了!
“我潘家近靠近戚早就死絕了,也無人逼得了我們,你愛生便生,不愛生我們就樂得平靜!”
“我……我娘說了,這裡是皇宮,你……你是公主,我們不能胡說話,不能亂動,更不能拿人東西!”
如許磕磕絆絆又過了幾年,陸遠舟風俗使然對她更加的冷酷,趙妙芙倒是滿腔的熱忱被一盆盆冷水澆熄,垂垂的也不再去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