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阮媽媽又偏疼著兒子,不過納個小,何必弄這般家裡雞犬不寧,心下裡又在抱怨媳婦,這般擺佈為著難,內心又掛著趙旭那頭,想著自家連他結婚也不在身邊,乾脆便請人寫了信給趙旭寄去,心想大爺自來恭敬她,如果收了信定要派人來接的,自家就跟著走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兩個要鬨便鬨去,也免得擺佈難堪!
阮成還記得貞娘荏弱的伏在那條凳上,隻拿一雙眼看著他,眼淚兒如斷了線的珍珠普通,一顆顆不竭向下落,那眼淚竟似砸到了貳心頭普通,砸得他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劈手奪過一根棍子照著那福兒的頭頂揮去,不過一棍子就打得那丫腦筋漿迸裂,另一個也被打斷了雙手,滾地哀號!
“我瞧著阮媽媽這病是非常的蹊蹺,這幾日待在這處,卻要細心留意些纔是!”
因而一夜無話,第二日起來公然去請了大夫,那劉文也信不過阮成所請之人,跑了幾裡地到了另一處鎮上請了一名,那位過來一看倒是摸著鬍子點頭,
說著又要去祭拜嫂嫂,當下幾人酒也不吃了,去那後院祭拜了阮成老婆,又到背麵看了看阮媽媽,見她已是睡熟,便出來各回了配房。
他向來心粗,也覺阮成有些不對勁兒,劉文低低聲音道,
當時阮媽媽還不覺貞娘有何非常,隻是因著小兩口兒吵起嘴來不時鬨到她麵前,那媳婦兒又是趙夫人的遠親,這般不經正妻點頭便納小的事,實在是冇有端方,如果淑婉鬨到趙夫人麵前去,便是趙旭也要跟著冇臉。
“但是嫂嫂也有不適?”
你道是為何?這阮媽媽的病他也要擔上乾係!
“我們一起謹慎安插便是,哥哥這堆棧人手也足,不如跟了我們歸去,大爺便是到了這豫州,哥哥也該去見一見纔是!”
“來了好久,怎不見嫂嫂出來相見?”
又見那貞娘又確切孝敬,每日裡細心折侍阮媽媽,一應的吃喝拉撒,臟汙事兒都是親身過手,半分不叫苦叫累,這阮成見了更是打動,他卻不知早前自家因著貞娘進門的事兒,阮媽媽就已寫了信給趙旭,倒有了現在劉文、劉武來接這一遭!
阮媽媽顫抖著嘴唇,也不知如何是好,抖動手指著他道,
“雖說老夫人現在半身不遂,口舌麻痹,看錶麵似是風疾之症,她內裡經脈也有淤塞,但依小人多年從醫所見,這些許經脈淤塞並不至人癱瘓,隻怕這病還另有啟事!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