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
“便是門路不通,在這廂擔擱倒是徒費時候,不如改道更好!”
趙老夫人聽了心下悄悄揪心,
“父親,現在豫州城有難,軍民共禦內奸,我們便是趙家人更當身先士卒纔是,不如兒子這廂就進城去,便是與人牽馬送水,也比躲在這家中獨享安閒強上百倍!”
“母親說那邊話來,我與哥哥都是你的兒子,哥哥雖說分了家卻仍會奉侍你終老,那邊便是獨苗了!母親放心,我這廂也不能上陣殺敵,不過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罷了!”
趙老太爺氣得不成,抖動手叫道,
趙老夫人這廂立時哭了起來,
趙庭道,
趙庭點頭道,
下頭世人麵麵相覷,丫頭、婆子也不敢上前,仆人更不敢上前,趙老太爺氣得顫栗,趙老夫人也是一邊兒哭一邊兒罵,趙庭瞧著實在鬨得不像話忙道,
“恰是!恰是!我們又能逃到那處去?不如與他們拚了!”
“這一走,也不知何時能再歸去,我這雞明天本另有一個蛋要下的,現下受了驚隻怕也收不著了!”
下頭有人答道,
道邊歇腳的老婦人度量著自家那蘆花母雞,抹淚道,
“夫人,前頭門路因那百姓過量,倒是有些堵塞了,不如轉道經惠山去湘州?”
“便是謀反!”
“你……你……這胡攪蠻纏的惡妻!”
保官縮轉頭道,
“母親,母親,不要再悲傷了!我……我……這廂不去便是了!”
“好孩子,是我們趙家的男兒!”
“我的兒啊!為娘就是你一根獨苗,你如果有三長兩短,你讓我如何活!”
趙老太爺聞言氣得鬍子亂顫,
“應是這豫州守軍統統,現在已儘數歸了他們!”
待到第二日,韓頌功全部盔甲在大帳當中位於晉王幫手之座點兵點將一番安排,倒是讓晉王留守中軍,自家帶著眾將官騎上馬來到城池前頭,卻見那上頭立著兩人,一個年紀悄悄生得非常俊美,頂盔摜甲腰綴長劍,那模樣便如天兵天將下到這城頭普通,若不是兩軍對陣,韓頌功都要讚一聲,
說罷便要抽手,無法被趙老夫人死死抓住,連那手腕上都靳出紅印子也不放,
說罷忙拉著趙老夫人向那後院走去,被她這一番鬨騰趙庭進城之事天然是不了了之!
保官探頭去看,隻見這一起的百姓一個個扶老攜幼,滿麵驚駭回顧向那豫州城方向瞭望,目光當中有錯愕有苦楚,卻也有依依不捨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