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東廠的督公大人、九千歲裴炎另有一個癖好，或者說壞風俗就是——早退。
司空茉摸著伏在本身膝頭上的白珍的頭髮，目光鋒利淬亮，鋒芒冰冷得像能割破人的皮肉。
她隻一門心機都撲在了練功和歇息草藥經與研磨脂粉毒物上頭了。
她明顯已經很儘力了，卻還是不能庇護好她們。
“嬸子無用，也隻能護下白珍罷了。”黎三太太非常無法地勸道。
“白珍是我的丫頭，我的丫頭欠了情麵，天然是我要替她還，莫說是一隻夜明珠，便是十斛南海明珠，珍兒一條命也受得起。”
司空茉含笑點頭：“正有此意，請嬤嬤與督公說一聲。”
彼時，她擔憂這些丫頭技藝若高於司空茉，難保哪日要生了貳心，就不好辦了。
司空茉固然語氣溫婉，但目光卻極其對峙。
這位國公爺倒是心疼這二女兒啊，嗬嗬……
白蕊和白嬤嬤幾個都有些迷惑，自家蜜斯竟然會幫司空仙？
她會漸漸等候機會！
冇有此意，她也不會將香囊交給何嬤嬤。
靖國公沉默了一會：“進東宮不是甚麼功德，仙兒的腿……”
她這當國公爺的父親如何能夠不曉得，她一旦當上那‘赫赫王妃’活不了多久。
另一個則是擺放了暹羅進貢的宮妝胭脂蜜露兩套，一翻開，便異香撲鼻。
何嬤嬤熟門熟路地讓在這裡服侍的宮女和寺人給司空茉籌辦茶和上點心，引了她出來。
紙條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愛兒，西域進貢了新的炒瓜子，來，嗑瓜子。
司空茉隻感覺眼裡彷彿有甚麼熾熱又冰冷的東西要湧出來。
一番話說得白珍淚光盈盈，看著司空茉的眼底儘是感激與震驚。
若能節製天朝的擔當人，天然能保他權勢長存。
何嬤嬤都愣住了，千歲爺竟然提早在這裡等郡主？
但是……
那南海夜明珠一翻開，便通體碧綠，如嬰兒拳頭般大小，一看就是代價不菲。
司空茉伸出纖長手指把玩著香囊：“當太子良娣，看似回報高，但風險也最大，千歲爺想要我嫁給太子嗎？”
說罷，他拂袖而去，韓二夫人冷了臉，她絕對不會放棄仙兒！
算了，她還是得跑一趟裴炎的府邸……嗯，嗑瓜子。
這個天下，她冇有珍惜的親人，冇有愛人，可也有本身在乎的人。
現在看著就身子有虧，就算不是漸漸衰弱而死，暴斃也不敷為奇。
但司空茉翻開信，神采頓時跟吃了大便一樣：“……”
“郡主等等，端陽縣主做下此過後，國公爺已經將她囚禁在了韓夫人的宣閣，畢竟處置理上而言，縣主動的也隻是您的下人，您冇法是以對端陽縣主做甚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