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憐兒就笑道,“我感覺,大嫂送的這一套頭飾。都能當鳳冠戴了。”
芍藥望著安容道,“少奶奶,你送這麼貴重的添妝給大女人出嫁,今後二女人她們出嫁,就算稍次一些,也要六千兩啊。”
從醒來,右眼皮就一會兒跳一會兒跳的。
睡得早,就起的早。
可這添妝也貴重的過了份了。
這一日,安容比平常早醒了半個時候。
“這麼急?”老夫人凝眉。
彆說蕭錦兒了,就是蕭大太太瞧見那頭飾都駭怪了。“這太貴重了。”
離京之日,就這麼定下了。
芍藥摸著那小東珠,順手悄悄一歎,東珠便微微顫抖,像是夏季淩晨,碧荷上清澈的露水在來回搖擺,欲落不落。
不消安容說,長眼睛的都瞧的出來她是用了心的。
老夫人不說話了,她倒是把蕭家木鐲給健忘了。
靖北侯夫人嗔了蕭三太太一眼,“我想他做甚麼,我是活力,一樣是生兒子娶媳婦,遷兒就乖乖的,他就非得鬨得雞飛狗跳,我是越想越活力,翻來覆去一宿冇睡。”
並且虎帳重地,壓根就不準有女人在,她就是去了,也得住鎮子上的酒樓堆棧,就算錢多,買個小院子,可邊關不安生啊,棉城天險,人家都爬了上來,萬一抓了她,威脅蕭湛如何辦?
見老夫人鬆了口。安容是忙不迭的點頭。
她神采有些蕉萃。
蕭錦兒謹慎翼翼的摸著頭飾。瞥了眼桌子上的鳳冠,就道,“一會兒我問問孃親,能不能用大嫂這個代替,要我頂著那麼沉重的鳳冠,從京都嫁到冀州,我脖子估計要斷。”
安容見了就笑,“哪有送添妝被退返來的事理?你喜好就好,相公離京前。還叮嚀我,送你的添妝要用心,我這但是很用心的。”
見安容過來,她們從速停下來,跟安容相互見禮。
從紫檀院出來,走在回臨墨軒的路上。
老夫人輕聲一歎,“軒兒遠在京都,你就是氣出病來,他也不曉得。”
在家百般好,出門萬事難。
蕭錦兒紅了臉翻開錦盒。瞧見一套頭飾,刹時看怔了眼。
蕭錦兒說著,蕭大太太恰好出去。聽了蕭錦兒的話,不由責怪道,“大喜日子,說甚麼不吉利的話呢。”
看著錦盒裡的頭飾,安容也挪不開眼。
讓蕭湛眼睜睜的看著刀架在她脖子上,還是讓蕭湛為了安容放棄城池,成為大周的罪人?
見到好些丫環捧著紅綢走來走去,樹上都繫上了紅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