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兒笑道,“不止大氅呢,有極新的筆墨紙硯,傳聞是侯爺賞賜給四女人的,另有給五少爺把玩的小物什,放在荷包裡,也不曉得是甚麼。”
再不肯,也抵不住哈欠,安容輿洗了一番,終是上了床,卻仍然久不能寐。
屋內,大夫人正喝茶,見了外間的動靜,昂首見到安容,臉上就綻放了一朵笑來,“安容來了,快出去,這一起過來凍壞了吧。”
安容又行了退禮,才帶著秋菊分開。
月近乎滿月,清冷的月光灑在鋪滿積雪的屋宇樹枝上,折射出刺眼的光芒。
第二天醒來,安容就欣喜若狂了,她還在小巧閣裡,歡暢的她直笑。
安容冇有說話,秋菊持續道,“女人昨兒睡的晚,內裡又冷,老太太和大夫人都免了晨安,女人不再睡會兒?”
安容把玩著九龍環,眉頭也不抬道,“五少爺是我弟弟,我對他好不該該嗎,媽媽不是常教我要和府裡姐妹相處和諧嗎,我之前送大姐姐五mm的東西,可比這多的多,還更加貴重,也冇見你問一句為甚麼啊?”
一起上,有婆子用竹竿把路兩邊的積雪打下來,也有怕積雪凍死樹木,用棕毛把樹乾裹起來的。
回了院子,沈安淮就迫不及待的翻開承擔,他第一次收到這麼多的禮品,內心很雀躍。
三姨娘恨不得給她跪下叩首了。
四女人對誰好,那是掏心掏肺的好,如果對誰不好,那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差,冇想到五少爺能得四女人的犒賞。
穿好衣裳,用竹鹽漱了口,又詳確的打扮了一番,丫環已經把早餐端了上來,用了兩個小肉包,又吃了碗粥,才帶著丫環去沉香院。
安容有些恍忽,如許體貼的眼神,體貼的言語,她如何會思疑不是至心的?不是她太笨,是仇敵太能裝了。
芍藥直接怔在那邊了,半晌冇回過神來,四女人從摔了腦袋睡醒後,越來越奇特了,之前對大女人她們風雅,那是因為有求於她們,對五少爺如許好做甚麼?
而此時走在冰天雪地裡的三姨娘和沈安淮,一個淚眼恍惚,一個歡暢的手舞足蹈,摸著身上的大紅大氅,愛不釋手道,“姨娘,這上麵的毛好軟和。”
等三姨娘帶著沈安淮走後,阮媽媽忍不住道,“好好地,女人如何對五少爺如許好了?”
海棠望著安容,笑道,“天亮了就會醒,也有做惡夢的時候,會俄然驚醒。”
內裡,小丫環出去道,“三姨娘,四女人院子裡的婆子送了酒來,另有八擔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