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撲笑出聲,“也不曉得是誰這麼爛心肝的叫人扮鬼恐嚇你,也不曉得找兩個忠心的,一點錢就泄了底,那兩個鬼有冇有說誰教唆她們的?”
安容點了點頭,挨著老太太道,“祖母,那蒙麵恐嚇五mm的也不是真鬼,是半夜閒的無聊飛簷走壁的飛賊,原是想進我們府偷點東西。”
老太太冇再多言,但是神采卻越來越差。
“兩年前鬨鬼後,安容去大昭寺拜訪過盲眼妙算,他說過,這世上,人比鬼可駭,世上大多數鬼都是人誣捏出來的,”安容笑的氣憤。
見大夫人有些坐立不安,便拉著安容道,“四mm,九mm今兒返來,五mm病了冇法去接她,我們去吧?”
冇等他開口,安容持續道,“他說那是彆人給爹爹納賄用的,爹爹承諾幫人保舉官職,他還說保舉之人道惡貪財,是個贓官,爹爹如果保舉他,就是助紂為虐,他乃至曲解那首規諫詩是爹爹寫的,不忍爹爹被人利用,才籌算偷了那端硯還歸去,算是替爹爹回絕了推舉官職之事。”
大夫人感覺她是在不打自招,心底更惱那兩個婆子。
說著,又東張西望道,“爹爹呢,他在不在府裡,那賊說那方端硯是爹爹才帶回府裡的,是不是真的問問爹爹就曉得了。”
“安容昨晚就思疑那些鬼是人裝了用心恐嚇我的,以是纔拿了銀票摸索她們,未曾想,那兩個假鬼真的心動了……。”
安容隻淡淡的笑著,話是飛賊說的,他隻是隨口一說,她也就是隨耳一聽,她又不會去找沈安玉詰責,你那麼衝動做甚麼?
老太太撥弄手裡的佛珠,神情莫名。
“偌大個侯府,比端硯好的東西不曉得多少,他卻隻要端硯,冇找到還特地跟安容說,我看那飛賊應當不是甚麼好人,那保舉官職一事,不管是好官還是贓官,都回絕了吧,”老太太沉了臉道。
大夫人冷著張臉,苗條的指甲嵌動手心,儘力保持沉著道,“你又是如何曉得他是飛賊的?”
“祖母,二嬸說的不錯,平生不做負苦衷,半夜不怕鬼拍門,”安容冇有福身存候,直接挨著老太太坐下,感受老太太手撫臉頰的暖和。
她是侯爺的親孃,從侯爺那神情,她就曉得安容說的都是真的,那端硯真的是彆人送給他,求他幫手的。
但是安容並不怕,她曉得這事大夫人會死力諱飾的,賊可不止進了小巧苑,還進了蒹葭閣呢,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她不會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