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且吟故意逗他,便微微蹙著眉道:“紀珩,我傷得太重,動一動五臟六腑就疼得短長。”他說的是實話,同晏掌門一戰,他身上受了好多處內傷,先前不過是強撐著。
紀珩點頭,見風且吟呆愣愣的一動不動,想起他動一動就會疼的傷口,便道:“還是我來幫你脫吧!”
紀珩在風且吟身邊坐下,對他道:“脫衣服吧!”
這一療傷就花了一日一夜的工夫,幸虧紀珩現在能量充沛,還能隨時彌補,不必像之前一樣扣扣索索。
裴鬆立在舵盤前,回過甚問道:“峰主,現在就停船下去嗎?”
當裴鬆掌控著舵盤轉入靈宗門前的一大塊空位上時,就見很多艘比他們這艘小了數倍的雲舟見機地讓開,將最大的一塊處所讓給他們逗留。
風且吟道:“先等一等。”話畢,他取出傳訊符,聯絡了早就被他派到靈宗四周探查的原平。
“紀珩,你……”風且吟欲言又止,隻因紀珩麵色如常,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叫他接下來的話都不好說出口了。
下一刻,貳心頭這股不祥的預感到驗了。
風且吟又是一驚,不敢置信地反覆了一遍:“脫衣服?”
而感受著後背處傳來的熱度,風且吟心道公然如此,緊繃的心神頃刻間鬆弛下來。倘若紀珩不是為他療傷,而是像他一刹時想入非非的那種景象,他真要思疑此人不是紀珩,而是其彆人假扮的。
“我能禁止。”
紀珩道:“你的來由不充分,一開端強撐著是因為擔憂晏掌門反攻,那麼等晏掌門他殺以後呢?”
“喂!”猝不及防被打橫抱了起來的風且吟吃了一驚,等他回過神來,紀珩就已經將他放到軟塌上了。
“因為你啊!好不輕易越階贏了個金丹修士,好歹讓你看看我誅滅邪修時是多麼蕭灑英姿,如果打完就從天上摔了下來,那多欠都雅。”他聲音悄悄的,眼瞳似兩汪清泉,有脈脈情義在此中流淌,可惜他對此心知肚明,阿誰坐在他劈麵的人卻懵懂不知。
風且吟此次傷得頗重,紀珩用雙眼略微一掃就看出來了。見他還不去療傷,仍強撐著坐在那邊,有些迷惑地問:“你如何還不去療傷。”
紀珩把體係彈出的視窗叉掉,他看著麵前這個被他戳破謊話後,臉上赤色褪去,變得慘白衰弱的人類,開口問:“你傷得很重,為甚麼還要硬撐著?”
“原平,你可曉得現在在靈宗內渡劫的是何人?”
恰是五年一次的仙門大比召開之時,無數門派弟子會聚於靈宗境內,劍宗的雲舟開到靈宗的太極山脈時,就碰到了很多其他門派的雲舟,隻是冇有一個門派像劍宗如許財大氣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