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又看向帝後,皇上拍了拍穆皇後的肩膀,說道:“朕去,梓潼就莫去了。”
鐘文謹扶額,一個是母範天下的皇後,一個是手握宗室的大長公主,為這點子意氣之爭,非要打腫臉充瘦子,若這時候還要再勸的話,必然成為兩邊集火的炮灰,她隻得作罷了。
“本來如此。”敬王妃點頭,然後走上前去,而敬王則今後發展了幾步,擺手道:“讓王妃看便成了,本王暈血,經不住這個。”
不過雖不能矢口否定,卻也不代表就此認罪,福寧大長公主冷哼道:“便是被人害死的,凶手也一定就是安哥兒,惠安公主府幾百口兒人呢,女官、侍衛、嬤嬤、宮女以及寺人都有,個個懷疑不比安哥兒小。”
穆皇後聽了福寧大長公主的話,立時大聲尖叫:“不是他另有誰?惠安身邊服侍的人都是跟了她十幾年的,新派去的那些也是外務府精挑細選出來,本宮又親身過目過的,要說他們會暗害惠安,本宮一百個不信。”
進門以後就瞧見一隻龐大的冰鑒,惠安公主就躺在上麵,因著這冰鑒的啟事,蒲月尾的豔陽天裡,惠安公主薨逝將近三天了,屍身與生前不同不大,並未呈現腹部膨-脹、*綠斑、*血管網以及*巨人觀等特性。
頓了頓,側頭看了穆皇後一眼,又改口道:“不過,皇後既然鳳體違和,還是莫要強撐了,不然轉頭嚇出個好歹來,是算崔夫人的不是呢還是算惠安的不是呢?”
有皇上盯著,自個也一定必然要親臨的,原就有些怯懦的穆皇後,聽了鐘文謹的勸戒,本想順水推舟,另派個親信嬤嬤替了自個的,偏福寧大長公主這會子跳了出來,被她如許一激,穆皇後不去也得去了:“姑母談笑了,惠安是從我腸子裡爬出來的,她重新到腳哪怕是一根頭髮絲,都再冇人比我更熟諳的,彆人驚駭倒罷了,我有甚麼可驚駭的?”
鐘文謹翻了個白眼,思及她先前一見惠安公主屍身就便溺的汗青,這會子暈倒倒也冇甚可奇特的了,隻是自個還需求人幫手牢固頭髮與頭皮,隻得摘了手套,在她人中狠掐了一下,將她弄醒。
躊躇了半晌,她這纔將大腦摘下來,清理了顱底的硬腦膜,現出了完整的顱底來。
鐘文謹回道:“若顳骨岩部未發明血跡的話,的確需求開腹,好驗明公主亡故的真正啟事,現在顳骨岩部發明血跡,足能夠證明她死於外力導致的堵塞,便是開腹,看到的也隻是內臟有淤血罷了,倒不必再多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