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說甚麼呢,誰要出嫁了?”崔琰兒羞的兩頰紅紅,卻猶不伏輸的又哼唧了一句:“既想教誨我,好聲好氣的說與我便是了,如有事理,我天然會聽的,又何必這般挖苦諷刺?”

誰讓你撞到槍口上呢,不拿你撒氣拿誰撒氣?鐘文謹腹誹了一句,麵上卻嚴厲當真的說道:“這世上的人兒呀,冇有無緣無端的愛,也冇有無緣無端的恨,我們是隻要點香火情的繼母女,不過比陌生人略強些罷了,你平時不燒香,臨碰到事兒了纔來抱佛腳,你覺得求人辦事是那樣輕易的?你已經是十歲的大女人了,不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再有個三五年就得出嫁了,若這點事理都不懂,將來到了婆家,還不被人啃的渣都不剩了?我挖苦諷刺你,那也是為你好,換了旁人,我還懶得費這個口舌呢。”

雖滿腦門的迷惑,但崔九懷曉得的也不比自個多,問了也是白問,故而聞言她點頭道:“曉得了,你自個謹慎些,萬事都依上頭的意義辦,彆自作主張,這時候觸帝後的黴頭,便是你平日再得皇上重用,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崔琰兒說完,又轉頭對自個的大丫環春林叮嚀道:“一會子去桃源居跟鬆鶴園一趟,說我冇有衣裳穿,出不得門,不能給太太、老太太存候了,請她們諒解則個。”

剋日來,鐘文謹分攤了很多本屬於丫環的活計給崔琰兒做,好磨磨她打動莽撞的性子,也省的她閒著無聊給自個添堵,結果倒是不錯,這會子她被自個如此冷嘲熱諷都冇有惱羞成怒憤而離場,反還尋了張椅子坐下,厚著臉皮說道:“反正我冇有素淨衣裳穿,奶奶若借便罷,若不借,我就隻好待在斑斕園閉門不出了,不然若被人瞧見了,告到上頭去,到時不但我遭殃,全部永定侯府都脫不開乾係。”

但是聽不到她嬌嬌輕柔似痛苦又似愉悅的叫-床聲,崔九懷又渾身不安閒了,不管如何賣力,都攀不上顛峰,正想哄她開口,突地外頭白芷大聲道:“大爺,高玄求見,說有十萬孔殷的事兒要向您稟報。”

“惠安公主薨了?”鐘文謹嚇了一跳,前幾日纔去惠安公主府吃過暖屋酒,當時也未見她有任何病態,怎地俄然就薨了呢?她忙爬起來,下床去尋衣裳,籌辦到外頭去問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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