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懷心下冷靜點頭,嘴上卻哼道:“這些後宅女子的爭鬥戲碼,你自是比我強些的,要曉得你但是這方麵的妙手,不然為何京裡大家都說你好?”昨兒碰到恩師,他還調侃自個,說自個好福分,娶了鐘文謹如許一個賢渾家。
說完,“唔”了一聲,問他道:“倒是健忘問你去摸索林大爺的成果了,如何,可有甚麼發明?”
鐘文謹噎住。
她又問道:“順天府那邊,可有排查出其他有懷疑的人來?”
崔九懷道:“陳金家的是林大奶奶的陪嫁丫環,原喚作春梅,她有個姐姐叫冬梅,恰是程大女人那兩個吊死的一等丫環中的一個。”
自言自語了半晌,冇等崔九懷迴應,她又俄然麵前一亮,驚呼道:“另有一種能夠,若程大女人是與人私奔的話,那這統統就說得通了。”如此一來的話,林大奶奶能夠殺人埋屍,而不知情的程大太太卻覺得閨女與人私奔了,為了保全閨女的名聲,忙不迭的替她諱飾。
崔九懷見狀,麵色穩定,隻挑起那雙狹長的鳳眼,慢悠悠的撇了她一眼,又慢悠悠的說道:“哦,我冇有感激你?若冇感激你,你手裡那十萬兩銀票,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不成?”
鐘文謹斜了他一眼,哼唧道:“罷了,且看在那十萬兩銀子的份兒上吧。”
話音才落,崔九懷就從鼻翼裡哼了一聲:“甚麼都等著你提示,黃花菜都涼了。”
當代戶籍軌製雖嚴格,但那是針對布衣的,世家大族裡頭,主子倒罷了,奴婢的話,不曉得有多少黑戶呢,人家若想坦白不報,順天府總不能點齊人馬抄上傢夥衝去人家家裡硬來吧?
但是,既然穿越到這身材裡了,前主的鍋她都得背,更何況這鍋也不是甚麼壞鍋,故而她也懶得辯駁,隻笑嘻嘻道:“多謝二爺嘉獎!”
她應道:“我嚐嚐吧,不過你也不要抱太大但願,畢竟陳金家的現在是跟著林大奶奶的,若林大奶奶垮台,即便她不會被連累,也冇有現在的麵子了,婆家也會指責她,凡是她無私一些,都會三緘其口的。”
“甚麼?”鐘文謹的眼睛又瞪的比牛眼還大了。
這猜想完整出乎崔九懷料想,讓他頓如醍醐灌頂,先前想不通的這會子都想通了,他神采龐大的看了鐘文謹半晌,這才道:“無風不起浪,若隻程大女人不見,卻又冇有切當的私奔工具的話,林大奶奶編如許的瞎話出來,又如何瞞得過程大老爺程大太太?我明兒就叫人去查查程大女人歸天前後,可有哪家的公子哥失落不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