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向來不是個善茬,大老爺崔以源貪花好-色,不知納了多少妾室通房,但是大房卻隻要嫡子嫡女,冇一個庶子庶女,倒不是冇有妾室通房懷過身孕,懷過的還不在少數呢,但是冇一個能瓜熟蒂落的,可不都栽在她手裡?

崔九懷立時站了起來,正想喝止鐘文謹,讓她從速退出去,誰知卻晚了一步,她不但人已經跨過了門檻,還跟那副骨頭架子打了照麵……

自個那四百多兩的壓箱銀是不能動的,因為得對付平常開消,榮親王妃給的是銀票,倒是便利,鄭家那一箱子妝花緞跟一匣子寶石也好脫手,就是張家給的那兩副古畫有些難堪,既是古畫,必是有些來源的,隻怕前腳剛賣到書畫鋪子,後腳就被張家人曉得了……換做旁人,賣書賣畫原也算不得甚麼,但是自個大字不識,這點本就是京中閨秀們的笑柄,若還把張家收藏的大師名作換了銀錢,還不知要被群情成甚麼樣兒呢。又不是揭不開鍋了,何必自取其辱?

這點王氏倒是曉得的,先前燈草去靜園傳信叫鐘文謹來侍疾時,見著南星熬藥了,說是請了給巧紅來診脈的馮太醫給開的方劑,自是挑不出刺來的,她撫著心口,喘氣粗氣說道:“婆母才說一句,你就頂上十句,我活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如許做人兒媳婦的。”

“我倒是要一萬兩一副呢,也得二爺您肯給呀。”鐘文謹打趣一句,又獻媚道:“我那裡懂這個,二爺您給打個價吧,您但是‘崔彼蒼’,滿大周高低再冇比您更公道的了,我信得過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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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被堵了個仰倒,領教了鐘文謹的伶牙俐齒,便不與她爭這口舌是非了,叫佛豆取了經籍與筆墨紙硯出來,叮嚀她道:“既然你是來侍疾的,那便替我抄經祈福罷,要誠懇些,也許能打動佛祖,讓我的病快些好起來。”

這也是巧紅勾搭了崔以源還能有命在,且還懷上身孕的啟事,若換做疇前,早不曉得被髮賣到甚麼肮臟處所去了,偏她信了佛,殺不得生,內心憋了一口氣冇處發,可不就心口疼?

崔九懷驚奇的問道:“你竟如許大膽,不但不怕骨頭架子,還敢伸手去碰骷髏頭?”

“給太太存候。”鐘文謹福了福身,嘲笑道:“前幾日我自個也病的短長,冇能來給太太侍疾,還請太太莫怪。”

“太太好好歇著,兒媳先辭職了。”鐘文謹聞言如蒙大赦,福了個身,然後麻溜的滾了出去。

不消侍疾,鐘文謹再次閒下來,便開端策劃買地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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