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如此籌算的,但自打嫁入榮親王府後,除了宮裡那幾位,誰見了自個不點頭哈腰極儘阿諛之能事,便是有事兒要請人辦,也不過語氣略馴良些的叮嚀下去罷了,何曾有這般難張口的時候過?
鐘文謹麵色穩定,掩唇笑道:“這可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
不過鐘文謹也想不出更好的說辭,隻得願意的恭維道:“王妃賢明!”
榮親王妃臉上難堪的不可,一是小張氏乃她孃家侄媳婦,更關頭的是因小張氏極會阿諛自個,剛好太妃生辰缺幫手,她便讓小張氏搭了把手,不然便是小張氏想尋崔二奶奶的倒黴,也不成能在堂堂榮親王府內成事。
鐘文謹點頭應下,如此,未免聖母了些,可誰讓前主塑造的便是這麼個形象呢,隨便崩人設可不是甚麼好挑選。
七嘴八舌的,那叫一個熱烈,向來對鐘文謹青睞有加的英國公世子夫人自是不會坐視不睬,也替鐘文謹分辯了一番。
榮親王妃身居高位多年,如許帶了要求的話怕是不好說出口,反正成果都一樣,自個又何不賣個好與她?因而鐘文謹主動道:“此事怕不好直說,王妃且隨便想個說辭先混疇昔吧,到底太妃壽宴要緊,旁的事兒過後再理睬不遲。”
榮親王妃遲疑了好一會子,才道:“你且放心,此事待我與鄭家的人商討過後,必給你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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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說嘛,崔二奶奶那樣的好人兒,怎能夠毛躁的連茶碗都摔了?我方纔還與我兒媳婦說,此中必是有原因的,瞧瞧,可不就被我說中了,本來她是被讒諂的。”
“刁奴背主,冇把她打死就是王府仁慈了,竟還想著抨擊,忒可愛!”
鐘文敏嘲笑道:“甚麼阿物,天下男人何其多,就她兩眼隻盯著自個姐夫,偏又冇本領叫人看上,另嫁彆人今後不好好過自個日子,還想著算計姐夫續娶的繼配,且算計的這般不高超被人當場拿住……這麼蠢的人兒,我已經好久冇見過了,今兒但是大開眼界。”
榮親王妃疇前雖未見過崔二奶奶,但對崔二奶奶的好名聲卻也有所耳聞,她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又豈會不明白此中的貓膩?這個崔二奶奶,看著是個溫婉和藹好性兒的,內裡還不知如何藏刀呢,崔九懷又是皇上跟前的紅人,此事若不能妥當處理,隻怕鄭家要被禦史參。
鐘文謹眉頭幾不成見的皺了一下,禮下於人,必有所求,一個是超品親王妃,一個是三品誥命夫人,且這三品誥命夫人還因為她纔剛進門崔九懷尚將來得及替她請封,兩人身份差異差異,榮親王妃這般做派,隻怕那小丫頭背後的主子與她,或者與榮親王府脫不開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