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媽媽一抬手,侍衛便不再躊躇,徑直往外拖去。
鐘文敏白了鐘文謹一眼,挽了嶽氏的手,笑著點頭道:“謹姐兒說的在理,同是姊妹,甭管在孃家時處的多不好,嫁出去門子去了,就得守望互助,不然光我們過的光鮮麵子,旁的姐妹成了被人踩在腳底的草,孃家顏麵掃地不說,我們也不但彩。”
“你就給我灌*湯吧。”嶽氏被鐘文謹阿諛的翹起了嘴角,拿指頭在鐘文謹腦門上戳了一指頭,還待要說些甚麼,就見榮親王妃身邊的阿誰媽媽走到這邊來,對鐘文謹道:“崔二奶奶,我們王妃請您到偏廳一敘。”
想必路上已聽去傳信的丫環說過了,榮親王妃來的時候,還帶了府裡的一個媽媽,這媽媽上前,將被白芷踩在腳下的小丫頭好一番打量,然後衝著榮親王妃搖了點頭,說道:“不是我們王府的人。”
若換作旁的時候,嶽氏少不得要與鐘文謹母慈女孝的演上好一會子戲,但方纔她去琳琅苑給榮親老王妃拜壽時,卻傳聞這邊鬨出了亂子來,且還跟自個閨女有關,便冇有這個表情了,特長指悄悄捅了鐘文謹胳膊一把,小聲問道:“方纔出了甚麼事兒?”
“不過打碎個蓋碗,彆說太妃向來不避諱這些個有的冇的,便是避諱,也不是你的錯,是旁人讒諂你,任誰也說不得你的不是,你儘管放寬解。”榮親王妃先安撫了鐘文謹一番,這纔對世人說了句“少陪”,然後帶著那媽媽,今後罩房去了。
招當然要招,但卻不能當著這麼多來賓的麵招,萬一招出來的人是自個的姻親,或牽涉到旁的甚麼要緊的人物,公之於眾以後就再無挽回餘地了,故而榮親王妃叮嚀侍衛道:“將她帶去後罩房。”
榮親王妃跟前得用的媽媽,可不是茹素的,這番話說的很平和,半點冇有逼迫的意義,但卻讓人聽出了刀光劍影的肅殺感,很有種談笑間檣櫓灰飛煙滅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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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文謹嘲笑道:“我這不是趕巧撞上了麼,有甚麼體例呢?若換作大姐撞上,大姐也定不會不睬的,你說是不是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