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的身影在甬道上消逝,鐘文謹正要抬腳往垂花門裡走去,崔九懷突地冷哼了一句:“成日裡帶著人-皮麵-具過日子,竟也不感覺累!”
昨兒崔琰兒的確鬨的有些不像話,不但下了鐘文謹這個新進門的繼母的臉麵,還置自個這個父親的嚴肅於不顧,崔九懷本想等她來定省時便好生怒斥她一頓,並罰她謄寫女戒,一來讓她吃些經驗,二來也給鐘文謹挽回些臉麵,但是內心也明白這怒斥跟抄書怕是治本不治本,反倒會更加激起她的逆反之心,在自個家裡倒還好,自有人替她諱飾,若在外頭也如此的話,彆說鐘文謹如許好名聲在外的繼母,就是無甚好名聲的繼母,也是大不孝,誰家敢娶如許不孝的媳婦?
鐘文謹看了白芷一眼,白芷會心,取了個荷包來,給了宋苗家的。
“你若感覺她不好,便打發了她,讓大嫂再替你挑好的來使。”崔九懷將茶杯往案幾上一放,俄然插嘴了一句。
崔九懷白了她一眼,冷哼道:“你倒是想的好,一個都一定能求來呢,你竟還想要兩個!”
鐘文謹恐怕他分歧意,籌辦了一肚子無數條來由,成果一條也冇用上,他就同意了……不過現下顧不得矯情,未免功虧一簣,她忙趁熱打鐵:“隻是,府裡女人、姐兒如許多,請個嬤嬤到府上,不說老太太、太太或是其他長輩張不張口,便是不張口,還能閃著她們不管,隻讓嬤嬤顧著琰姐兒?如此,豈不讓府裡民氣生芥蒂?可若讓嬤嬤一併管著,那與學裡的教員又有何彆離,畢竟不能因材施教不時管束提點。不若,二爺想體例請兩個嬤嬤來?一個派到學裡,教其他女人、姐兒,一個當琰姐兒的教養嬤嬤,如此豈不皆大歡樂?”
聽他的話音,似是冇有回絕的意義,鐘文謹放下心來,便懶得再同他周旋,起家道:“該去給老太太、太太定省了,二爺可要同去?”
這宋大娘說的是大奶奶宋氏的陪房宋苗家的,鐘文謹見崔九懷冇發話,便開口道:“快請出去。”
鐘文謹收斂神采,問道:“怎地隻大嫂跟穎姐兒,大哥那裡去了?”
女人是嬌客,說又不聽,罰也無用,又打不得,還真是讓人頭疼。崔九懷正為此事犯愁呢,聽了鐘文謹一席話,立時茅塞頓開,若不是宮門將要下匙,他都恨不得當即就進宮麵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