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笑著回道:“二嬸還不曉得我麼,向來是個冇主張的,在家時都聽太太的,現在嫁了人,天然也都聽那邊太太的,那邊太太冇說叫我帶他們返來,我又怎敢私行做主?”
“你呀……”嶽氏發笑,抬手勾了下鐘文謹的鼻子,方纔的肝火已全然消逝不見。
崔九懷原配張氏是二太太張氏的內侄女,張氏病故後,張家原想叫張氏親妹張六女人嫁出去作填房的,一來便利照顧崔琰兒這個年幼喪母的不幸外甥女,二來以張家的家世,即便往外頭說親,也很難尋到比永定侯府更好的家世以及比崔九懷更豐度出眾的男人,倒不如巴緊前頭這門姻親。何如這張六女人是家中幼女,被嬌寵的不像樣,動輒就使性子發脾氣,底子擔不起相夫教子的擔子,在此事上,劉氏跟王氏這對明爭暗鬥幾十年的婆媳前所未有的保持了分歧的定見,不管張家如何表示,就是不鬆口,使出遲延*來。
永定侯府在長寧街,武寧伯府在長興街,中間隻隔了長榮街一條大街,又坐的是馬車,不過盞茶的工夫就到了。
不等鐘文敏張口,祝明瀾就先笑嘻嘻的替她辯白道:“嶽母彆怪阿敏,她與我鬨著玩呢,我們在家時也常這般鬨著玩的,無妨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