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明瀾聞言,頓時兩樣汪汪的看向鐘文謹,密意的說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四妹也……”
嶽氏一肚子火氣,連帶的對鐘文謹這個庶女也有些不待見,不鹹不淡的對她道:“去瞧瞧潘姨娘吧,到底是從她腸子裡爬出來的,不管處的好還是不好,血脈親情是割不竭的。”
“大姐、大姐夫。”見是鐘文敏以及鐘文敏相公文昌伯世子祝明瀾,鐘文謹邊起家施禮,邊扭頭看了崔九懷一眼,崔九懷也跟著站起來,朝他二人一禮。
抬腳走出幾步,又跑到嶽氏跟前,與她私語道:“若不幸被絆住了,母親可要打發人來挽救我。”
鐘文謹這個表示,讓嶽氏火氣略微停歇了些,並有些欣喜,感覺總算冇白養她一場,如對鐘文敏那般,抬手重拍了她後腦勺一巴掌,哄道:“哪怕隻是走個過場呢,好歹也疇昔瞧瞧,不然歸去永定侯府,你太婆婆、婆婆的問起,可不就抓了蝦?”
“哎呀,疼疼疼……”鐘文謹“嘶嘶”的叫著,偏不肯告饒,不怕死的含混道:“瞧這擰人的伎倆,定是暗裡裡冇少拿大姐夫練手。”
嶽氏神采更黑了,強忍肝火扣問了一番陸太太的病情,又打發人清算了些藥材,讓這姓李的婆子帶歸去。
兩人先拜見了長輩,崔九懷又與大爺鐘文軒、二爺鐘文敬兩個小舅子廝見過,並各奉上一套文房四寶作見麵禮。
“你閉嘴……”鐘文敏瞪眼,立時就要馴夫,何如纔剛開了個頭,就被嶽氏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為人-老婆的,怎能衝著自個相公大喊小叫,端方都學到那裡去了?”
鐘文敏扭頭,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冇好氣道:“消停點吧你,酒還冇吃上呢,就耍起酒瘋來了,還不從速見過長輩?”
崔九懷原配張氏是二太太張氏的內侄女,張氏病故後,張家原想叫張氏親妹張六女人嫁出去作填房的,一來便利照顧崔琰兒這個年幼喪母的不幸外甥女,二來以張家的家世,即便往外頭說親,也很難尋到比永定侯府更好的家世以及比崔九懷更豐度出眾的男人,倒不如巴緊前頭這門姻親。何如這張六女人是家中幼女,被嬌寵的不像樣,動輒就使性子發脾氣,底子擔不起相夫教子的擔子,在此事上,劉氏跟王氏這對明爭暗鬥幾十年的婆媳前所未有的保持了分歧的定見,不管張家如何表示,就是不鬆口,使出遲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