罵完後,鼻子眼裡重重的噴了一口氣,用世人都聽的到的聲音嘟囔道:“山中無老虎,猴子稱霸王!”

鐘文謹笑問道:“這位媽媽是哪個?我竟不認得。”

莊媽媽順勢起家,皮笑肉不笑的擺手道:“甚麼好茶不好茶的,反正我也喝不出不同,拿那紅薯葉子碾出來的碎糠亂來下就得了,也省的牛嚼牡丹,白瞎了好東西。”

沉香叫人抬了一匣子荷包與兩大筐銅錢出來,好半晌纔打賞完。

鐘文謹笑了笑,搭著沉香的胳膊起家,移步到外頭明間,籌辦接管靜園下人的膜拜。

倒是蘇姨娘聞言,忙忙的插了一句:“莊媽媽是二爺的奶媽媽。”

半晌後,黃姨娘止住笑,端起蓋碗來,抿了口茶,同鐘文謹抱怨道:“二爺也真是的,竟捨得下奶奶如許的嬌妻,巴巴的跑去衙門跟那些個屍身一處去,便是不嫌倒黴,也不怕傷了奶奶您的心?”

她現下的表情很有些糾結,一方麵吃不準自個可否熬過回門之前這三天,若隻是當個過客的話,這些嚕囌小事她底子不想理睬也不必理睬,一方麵又憂心萬一自個咬牙熬疇昔了,卻因為之前萬事不睬的態度,失了嚴肅,旁人吃準自個是個針紮不疼的佛爺性子,今後糟苦衷兒隻會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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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姨娘另有些意猶未儘,但見蘇姨娘已然站了起來,她也不好死賴著不走,因而站起來蹲了個身,眼睛瞅著莊媽媽,嘴裡對鐘文謹道:“是該讓‘下人’們給您叩首呢,也好讓她們認清誰是主子誰是主子,免得她們有了些麵子,便忘了自個的身份,還當自個也是主子呢。”

“哎喲,這奶奶您可就錯了,咱這位爺最不耐煩的便是這些後宅之事了,倘拿這類他以為的‘雞毛蒜皮之事’擾了他的清淨,兩方可都撈不到好,奶奶若得一頓好嘴巴,那我這個老婆子就得被賣到黑煤窯挖煤去了!”莊媽媽對崔九懷還是有些顧忌的,這番話說的有些嚴厲,隨即變了下神采,打趣鐘文謹道:“不過奶奶如許鮮嫩的小媳婦兒,二爺疼都來不及呢,又怎捨得給奶奶一頓好嘴巴?”

“你那是編排爺們的不是,我這是誇獎二奶奶呢,能相提並論?”莊媽媽惡狠狠的剜了黃姨娘一眼,轉頭對鐘文謹告狀道:“奶奶,您瞧瞧,我好歹也是二爺的奶媽媽,不是甚麼阿貓阿狗上不得檯麵的阿物兒,竟叫個姨娘說搶白就搶白,我是再冇臉在靜園待了,轉頭奶奶把靜園的事兒接疇昔,我便去求二爺,且讓我出府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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