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文謹叫人給兩位姨娘奉了茶,體貼的扣問了下蘇姨孃的身子,問她看了甚麼大夫吃了甚麼藥,並叮嚀她好生保養自個,然後轉頭看向黃姨娘,笑道:“先前在鬆鶴堂瞧見了小崢大爺,生的好模樣,身子骨也健壯,端方亦是極好,我活了這十好幾年,再冇見過如許劃一的好孩子過。”

既不會,鐘文謹也不再勉強,乾脆撩開了手,一麵叮嚀白芷去喚慣常在崔九懷身邊奉侍的人,一邊笑著對崔九懷道:“身為後妻,粗粗笨笨的倒好些,要那麼聰明何為?何況我這是大女人上轎頭一回摸著官服,不會穿也在道理當中,便是平常二爺身邊奉侍的好的女人,難不成打生下來就是個會奉侍人的?”

他哼了一聲,冇再言語,半晌後,見自個的大丫環青鸞腳步倉促的走出去,張嘴就怒斥道:“明曉得我回房必換衣的,不上來服侍,卻跑個冇影,我看你愈發冇端方了。”

不一時,沉香引著蘇、黃兩個姨娘過來。

這倒也不難,好歹有前主的影象呢,但是比及白芷將官服呈上來,她看著那大件小件滿滿一托盤,頓時有些傻眼,瞎子摸象般折騰一番,成果不是掛反了魚袋,就是扣錯帶扣,急的盜汗都要流下來了,偏他還不承情:“笨成如許,委實可貴。”

崔九懷哼了聲,扭頭去了。

鐘文謹接了茶,抿了一口,說道:“賞。”

單論年齡的話,蘇姨娘與大奶奶宋氏同年,隻是她骨瘦如柴,神采蠟黃,走幾步便咳幾聲,一副病歪歪的模樣,看起來倒像是與大太太王氏是同齡人。

鐘文謹愣了一瞬,這才認識到在當代,老婆是要奉侍相公換衣的,隻得不情不肯的上前,解他身上的大紅錦袍。

“去與姨娘們說,我正打發二爺換衣呢,請她們到耳房稍候半晌。”鐘文謹叮嚀了沉香一句,又轉頭對白芷道:“去取二爺的官服來。”

“姐姐,地上涼,快起來吧。”白芷忙上前攙扶青鸞,青鸞卻扭身避開她的胳膊,一臉嚴厲的說道:“二爺叫我跟二奶奶領罰,二奶奶若不罰我,轉頭二爺曉得了,見怪二奶奶,豈不是我的不是?”

“奶奶您太自謙了!”黃姨娘聽的大笑,屋內侍立的丫環們也跟著笑起來,就連蘇姨娘這個自坐下後便眼觀鼻鼻觀心的,聞言也禁不住彎了彎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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