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現在能有個詞語來描述秦沐的表情,那應當是風中混亂。
秦沐上回遇見孟婆的時候,還是在阿誰怨憎會的故事內裡,阿誰非常有錢的富婆雇傭了秦沐做模特,但是她卻將她的愛人囚禁在畫室內裡,幾乎折磨死去。
“我幫你看著,就冇有甚麼不平安了。”孟婆看了秦沐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森白的牙齒在秦沐頭頂的亮光下,泛著冰冷的光。
“我本身都不信。”秦沐愁悶的低著頭,喃喃的說了一句。
而方纔近在天涯的兒歌聲音,也在這個時候,消逝的乾清乾淨。
孟婆的耳朵倒是靈,嘲笑了一聲說道:“既然你進了地府,就得遵循端方來,你有冇有見過哪個通靈者進上天府的時候,會帶著本身的肉身的?”
秦沐能在人間瞥見休假的孟婆,本來就不是甚麼奇怪事,連著陽間的鬼門都有事冇事往人間跑,美其名曰體驗餬口,孟婆上來就是很普通了。
秦沐還是處於前不見前人後不見來者的狀況,而現在的秦沐倒是不怕了,他的靈力很快的注入到手中的判官筆上,在一刹時,那判官筆收縮到本來的兩倍,也就是普通判官筆十倍的大小。
秦沐在靠近的時候旁觀,纔想起來著紅色的打扮是魂袍,生魂普通在地府的時候都會穿戴如許的衣服,這也是鬼民內裡最為初級的幽靈纔會穿的東西,穿上這魂袍,就代表這隻幽靈是地府領受的,將遭到審判並決定今後的去留。
“一棵樹……”秦沐一臉黑線的看著孟婆,有些迷惑的說道:“這可不是一棵樹,這是我的判官筆,我……我這不是走在鬼域路上心慌麼,專門用來開路的。”
而之前一向吊在秦沐手臂上的阿誰小鬼也消逝不見,彷彿是因為秦沐,這孩子受了太多的驚嚇,加上判官筆的威懾,彷彿是不敢出來了。
“這裡是地府,我如何就不能在這裡了?”孟婆似笑非笑的看了秦沐一眼,特彆是眼睛逗留在秦沐手中那龐大的判官筆上一會兒,說道:“你抱著一棵樹乾甚麼呢?”
孟婆每五百年輪崗一次,本來是隻要一個,厥後因為事情繁忙,再加上就是孟婆也要歇息,鬼民越來越多,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境地,以是本來都隻要一個的崗亭,除了閻王的職位,根基上都有好幾個在輪崗,孟婆這個職位輪崗的是比較少的,隻要兩個,題目就在於會煮湯的未幾,以是在職的比較少。
秦沐那判官筆的筆尖現在恰好指著那孟婆的鼻尖,秦沐也是在大吃一驚之下重視到了這一點,趕緊將手中的判官筆移開,笑嘻嘻的說道:“您……您看,我給嚇得都健忘尊稱了……您如何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