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桐點了點頭，仍舊拿著筆盯著空無一字的紙張發楞。
劉桐厚著臉皮笑笑，死皮賴臉地湊到常潤之身邊，說：“成，等你甚麼時候歡暢了，再親身下廚。我就愛吃你做的魚，鮮美嫩滑，比禦廚做的菜還好吃。”
常潤之點點頭，遊移了下問道：“那刺殺瑞王的宇文家可也能伏法？”
常潤之輕應了一句。
他微微蹙著眉頭，嘴唇抿成一條線，神情凝重，彷彿愁思滿腹。
這內裡熟怕是不簡樸啊……
“這是自欺欺人。”常潤之抿唇道。
兩人對視著，一時都冇有說話。
用膳的時候，劉桐吃出了那道魚羹是出自常潤之的手。
可見他寫這奏章的時候，有多謹慎考慮。
劉桐鋪展開紙張，取了狼毫蘸了墨，卻久久下不了筆。
常潤之感覺這的確難以瞭解。
劉桐麵上便是一頓。
貳內心一暖。
“如果陛下一開端就盤算主張要讓宇文家安然，那為何還要奉告瑞王此事？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常潤之諷刺隧道。
劉桐點點頭，對常潤之笑道：“手都寫酸了。”
常潤之天然不會回絕，見劉桐麵色從提到宇文家的過後變得非常暗淡，就曉得他對元武帝措置宇文家行刺瑞王的事也極其不滿。
即便是五哥，也不會在乎這些細碎小事。
“誰奇怪給你做魚吃。”常潤之嘴上說他拍馬屁，內心卻挺美，臉上的笑也冇停。
常潤之不肯定是不是因為她在一旁，劉桐不好寫奏章，便輕聲道：“墨磨好了，我去書架那邊找兩本書。”
“宇文家和父皇有些淵源，父皇呢，是不肯意看到宇文家出事的。”劉桐輕聲道：“以是從一開端，五哥被刺殺的事，就冇有被流暴露去。畢竟，死的那些人，都是父皇的人……父皇不欲此事張揚開，想來從一開端就籌算保宇文家了。”
劉桐道：“事情都辦好了，人也都押到了刑部大牢了。五哥讓我寫了條陳將辦事成果奏明，接下來，齊、魯兩家如何定刑，如何判罪，便要看父皇的意義了。這當中便冇有我甚麼事了。”
常潤之拐到書架處，隨便抽了兩本書翻看了兩頁，便又朝劉桐望去。
“那……我給你揉揉？”
劉桐又想起常潤之說，他返來後冇有先回家。
等墨跡乾透，劉桐合好奏章，放到了一邊，並拿書將其壓住了。
常潤之收回視野，坐到了窗邊，大要上是在看書，實際上書上的字她一個都冇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