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使團一共也隻來了二十餘人,個個都是彪形大漢,高鼻深目,濃眉大眼。他們身上還著鮮卑特性的外相衣裳,腰間彆著嵌了寶石的長刀、匕首,全部胸膛鼓鼓囊囊,走在街上,氣勢披髮,不怒自威,直讓人退避三舍猶不及。
常鷗立馬滿足了,嘿嘿笑了笑。
常鷗生了會兒悶氣,又忍不住問常潤之:“那……如果他們並不敢介入我們大魏,如許能不兵戈嗎?”
他抬步欲走,卻又頓了頓,道:“去瑞王府。”
常鷗不滿道:“三姐,我不是小孩子。”
“兵戈不好。”常鷗皺眉嘟嘴:“兵戈會死人。”
“當然能夠了,鮮卑人固然個個瞧著都很鹵莽蠻橫,但又不是傻子。若能不兵戈卻能夠獲得糧食布匹,他們又何樂而不為,偏要生一場戰事呢?”常潤之道:“可大魏人也不是傻子啊,為甚麼要平白無端地給他們糧食布匹呢?”
“三姐,能夠不兵戈嗎?”
“能夠呀。”常潤之道:“除非鮮卑兵戈就僅僅是為了糧食布匹,而不是其他。”
幸虧老太太也善解人意,說她待了一個夏季也定然悶了,允她出門一日好好放鬆放鬆,也可長長見地。
常鷗頓時倒吸一口氣。
你一句我一句地談著,垂垂就說到了鮮卑和大魏的乾係上來。
“從目前來看,聖上是不但願對外舉兵的。也就是說,從大魏的角度,聖上並不想戰。”常潤之輕聲道:“換言之,隻要鮮卑不進犯大魏,大魏是不會先與鮮卑兵戈的。以是我說,戰或不戰,本源在鮮卑。”
鮮卑王調派來的使團在溫和的三月天,到達了大魏都城。
見常潤之不語,常鷗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袖子。
醉仙樓二樓,常潤之定了一個包廂,此時她正坐在窗邊喝茶。
“是。”兩個下人忙應道。
常潤之無法地看向他,道:“事理都有,但戰與不戰,實在本源在鮮卑。”
“他們敢!”
“三姐,他們如何那麼高啊!三姐,他們如何那麼壯啊?三姐,他們穿的衣裳如何滿是外相的啊!三姐……”
常潤之聽得風趣,兩邊人都說得非常有事理,辯論氛圍非常熱烈,兩邊的辯才也實在了得。
想必這男人是有外族血緣的。
再近看些,陽光暉映下,他一雙眼瞳卻不似平凡人那般棕黑,反而泛著幽幽的藍寒光。觀其麵龐,與都城歌舞司中那些仙顏的外族人有兩分類似。
醉仙樓大堂已經滿座,不管相互之間認不熟諳,對此次鮮卑使團的到來都有很多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