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盤了一上午的賬,常潤之跟在她身邊看她點賬。
太子妃冷哼一聲:“陳孺人是根牆頭草,誰勢強就往誰那邊倒。我疇前憋屈的時候,可不見她替我出頭。至於那宋良娣,瞧著一副憨直模樣,私底下花花心機也多著呢。”
常潤之怔了下,方纔明白過來,蹲身道:“太子妃,臣女身子已經大好了。”
“聖上那兒另有些瑣事要微臣措置,微臣便不久留了。”李女官道:“太子妃重視保重身子,微臣這便告彆。”
代表元武帝來宣旨的是常潤之曾經在入宮時,與之有過一麵之緣的勤政殿李女官。
安然無事地在太子府待了一個月後,太子妃有孕的動靜終究被公開了。
李女官迷惑道:“常女官想再見我?為何?”
“陳太醫寫幾個食療方劑,我讓廚房那邊每日給常女官進些補氣血的炊事。”
元武帝歡樂,太子妃就受益。
源源不竭的犒賞從宮裡送了出來,常潤之在一邊點這些禦賜之物,的確眼冒金光。
“慢走。”
太子妃撫著肚子,頓了頓道:“那日宮宴,你是不是就已經猜出我有身孕了?”
如許就好。
送李女官的路上,她與李女官身邊的婉白說上了話。
那莫氏,不好對於。
單從一早上的表示,常潤之也冇法斷言這些女人的脾氣。
這位太醫常潤之是第三次見了,太子妃出事第一時候請的便是這位太醫,想來這位太醫是太子妃的人。
在如許的時候,太子妃纔像是個新鮮的人,眼中精光一向閃著,問話鋒利,管事們在她的麵前彷彿無所遁形。
常潤之微微低頭,內心苦笑。
太子妃歎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陶管事也是兒子病重,冇錢醫治,不得已才從中貪汙。他如果到我跟前來稟明環境,我又怎會置之不睬?說到底,還是他對我這個店主冇有充足的信賴罷了。”
“那……你這猜想,冇有奉告過彆人吧?”
“太子妃客氣。”陳太醫提了藥箱:“既無事,那微臣便辭職了。”
常潤之也正想找個機遇,尋故交說說話,便笑著應了,一起閒談著送了李女官出太子府。
先非論旁的人如何,元武帝的歡樂倒是真真兒的。
常潤之低聲應了,退了出去自去用早膳。
太子妃喚住他,道:“這位常女官,還要煩惱陳太醫再給瞧瞧。”
常潤之隻感覺心累。
這表示太子也後繼有人了。
等半年後這陶管事重回管事職位,該當會對太子妃斷念塌地儘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