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如一是祝王妃的閨名,岑王妃這般喚祝王妃的本名,真是太不客氣了。
祝王妃又是一笑。
一貫自以為還算會說話的常潤之墮入了難堪的地步。
可當祝王妃這般沉著地說,祝王要納莫女官為侍妾時,常潤之又模糊有些擺盪了。
岑王妃對她這個答話並不對勁,撇了撇嘴,又端茶喝了一口,倒是不再提這事。
常潤之呼了口氣,方纔道:“我瞧著,四嫂倒是冇把這事兒看得太重。畢竟不過是個侍妾,莫非還能超出四嫂這個端莊王妃去?”
常潤之頭一次見祝王妃笑,總算明白為何祝王對她一見傾慕,非卿不娶了。
她到了九皇子府的第一時候,就是在抱怨九皇子府的陳舊和侷促。
可實際上,這件事真正攸關的人,便是她啊……
膽小妄為、刁蠻率性,這岑王妃還真是口無遮攔……
常潤之悄悄歎了聲,耳聽得岑王妃又道:“那姓莫的在你府裡冇名冇分的,都能那樣勾引九弟,等她去了祝王府,馳名有份的,還不曉得要如何攪合祝王的後院呢。陳如一今後的日子可不平靜了。你說是吧,九弟妹?”
常潤之真不想接她這個話,可要假裝冇聽到,那也太決計了。
可不曉得如何的,說著說著,話題又轉回了祝王妃身上。
常潤之感覺奇特――岑王妃如何老糾結這個事?莫非她怕祝王妃背後裡說她好話?
祝王妃也未幾說,對常潤之點了點頭,便告彆分開。
固然岑王妃本性有些讓人想敬而遠之,但她倒是個極好的談天工具――固然她說的話還是有些讓人額冒青筋,但總算是有話題可聊,不至於冷場。
她話裡幸災樂禍的味道過分較著,常潤之忍不住撇開臉。
頓了頓,常潤之道:“趁便奉告我那莫女官的動靜。”
常潤之內心悄悄道,嘴被騙然不成能將這類話宣之於口,隻道:“也是和王妃一樣,得知我有孕的動靜,來看看我。”
那她該說甚麼呢?
祝王妃瞧著也不是如許的人啊。
岑王妃端了茶,一邊喝一邊問:“她來都和你說甚麼了啊?”
“那不該該啊……”岑王妃皺著眉頭,似是喃喃自語:“她此人,等閒不會出麵應酬,更彆提出府去彆人府上作客了。”
常潤之送了她一程,目送著她走遠,看著她手拿著鞭子,一邊走一邊甩鞭子,耳朵裡還能聞聲空中啪啪作響的鞭聲。
彷彿她方纔說的,不過就是在陳述一件與她無關的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