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潤之上前兩步,微偏了偏頭看向喘著粗氣的馬兒,伸手摸了摸馬兒的臉,又笑望向他。
“你曉得就好。”
前兩日下過一場雨,鄉道潮濕,並無太多灰塵,馬蹄揚不起灰,火線騎馬的人的麵龐便很清楚。
常潤之正和姚黃感慨比來都冇甚麼熱烈可看時,魏紫指著火線道:“女人看!有人騎馬!”
“旁人都去,他們府上如果冇有人去,倒顯得高聳了。”
常潤之點點頭,見他歸心似箭,便笑著讓姚黃給了他賞錢,送他分開。
“如何說?”常潤之抬眼覷她:“生了兒子日子就好過,生了閨女日子就不好過?魏紫竟也重男輕女啊。”
魏紫“噗嗤”一樂,姚黃睨了她一眼,伸手拽著她躲遠了。
姚黃笑了笑,去常潤之麵前回話。
常潤之臉上帶著笑,見那馬兒的速率垂垂慢了下來,最後停在了她跟前不遠處。
劉桐臉頰微紅,不知是因為見到常潤之以是臉紅,還是騎馬時被風吹的。
常潤之點頭道:“這樁婚事是皇上賜婚,輔國公府不敢做甚麼文章。何況,這對他們也冇有甚麼好處。我們過本身的日子,略微防備著他們些就好了。”
“那還得有個十幾二十年呢。”常潤之歎道:“當時候她最好的工夫都已經度過了。”
常潤之微微低首,劉桐隻能看到她脖頸之下那一小片瑩白的肌膚。
魏紫聽了這話倒是歡暢了,哼了聲說:“歸正她再如何樣,也不過就是個妾。女人今後但是皇子妃,比她高貴到哪兒去了。”
他利落地下了馬,手中的馬鞭掛到了馬鞍上,方纔看向常潤之,悄悄一笑,有些傻氣地喚道:“潤之……”
但總歸要防備些纔好。
對於輔國公府易女而嫁的事,她也不過是猜想。目前曉得這類猜想的,也隻要姚黃一人。
姚黃點點頭,常潤之卻沉默了下來。
魏紫見常潤之不在乎,內心歡暢,又有些氣悶,嘟囔道:“奴婢是想著,那眉姨娘今後的日子可就好過了。”
姚黃送了人返來,魏紫拉著她嘀咕了一陣方家的事。
在莊上住了快旬日的這一天,劉桐騎著馬來了。
秋收已過,農夫們都各自歸家,地步裡鮮少見到農夫們的身影。
離得近了,劉桐那張棱角清楚的臉便清楚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