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嗬嗬笑道:“大蜜斯之言,差相彷彿了。”
小紅是她的丫環。
此言一出,沈白不由肝火三丈:“來人,將阿誰孝子抬出去打死!”
沈白膝下無子,其兄長早夭,臨終前將他的孩子過繼給了沈白。
麵對沈白的扣問,楊軒嘲笑道:“大人固然體貼您阿誰不孝侄子就行,何必顯得這般焦心。魚龍寨攻陷梅縣已經人儘皆知,瓦山對黃縣的垂涎三尺又不是一日兩日,莫非楊某連這些都看不出來?再說,您不也方纔想到了嗎?”
現在聞言,不由猜疑地看了看楊軒和陳順子,回身嘰裡咕嚕對沈婉清說了些甚麼。
沈白嘲笑道:“陵州有何災害,老夫竟冇能發覺,反倒讓楊公子這般操心。”
隻見沈婉清微蹙娥眉,柔聲道:“不礙事!”
丹青裡,一匹老馬固然孤傲側臥,但雙目卻炯炯逼真,與那周遭混亂的風景構成光鮮對比,足見其畫師手腕高深。
沈婉清不知所措,白了楊軒一眼,又溫言說道:“爹爹息怒,且把話聽完。”
楊軒蕭灑一笑坐了下來:“您那位沉痾在床的侄子在外狗仗人勢,逼迫良民不說,還害死了性命,現已惹得天怒人怨,您莫非不曉得?”
“你是何人?又是如何曉得如此奧機密事?”
楊軒安閒說道:“梅縣已經被魚龍寨攻陷了,用的恰是那幾門山炮。”
他現在主動奉上門,隻要她一聲令下,輕者能將楊軒打入死牢,重者讓他原地身首異處。
沈白慚愧低頭,忽而昂首猜疑看向楊軒:“你說甚麼?不孝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