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玉悄悄從劉從麗的家裡出來，成心往山上繞了繞，然後才往住民點上走，那模樣就像是從山上返來的。
曹明玉鎖緊眉頭說：“小娟這麼一成瘋子，大柱更加瞧不上她了，更不肯意要她了。”
讓曹明玉冇有想到的是，他回到了家裡，老婆胡大姑卻不在家裡。
胡大姑打一下曹明玉，翻一眼他說：“廖豔豔說了，這是精力疾病，但跟瘋子是有辨彆的，隻要醫治得及時又恰當，普通都能治好的，治好了也不會複發。不像阿誰瘋病，治不好，就是治好了還輕易複發。”看了看曹明玉的臉，她笑著說，“你這兩天跟你的工友玩得好吧？我聽明芝說，你想把那些蜂箱送給你的那位工友哩！”
曹二柱坐了起來，看了看曹明玉說：“爸，你又藉端到山上看蜜蜂到劉從麗那兒去了的，是吧？”看曹明玉冇有辯駁，他又說，“爸，我現在跟之前不一樣了，是村主任了，今後還要入黨當村支書的，你要重視一下影響，保護一下我的形象，彆再跟劉從麗黏糊了……”
曹明玉走到孫明芝睡的房門前，悄悄地敲了敲說：“明芝，你曉得你媽到哪兒去了麼？”
曹明玉曉得關燈的意義，他從速關了燈，悄悄一推劉從麗，見她仰躺在床上了，因而為她寬衣解帶……
孫明芝起床翻開門，對曹明玉說：“爸，耀軍返來了，在樓上睡覺，郭小萍回孃家了，還冇有返來。”
曹二柱搖了點頭說：“我去不得，嫂子現在是那種環境，腦筋有點不普通，我去了，她要讓我陪她，爸，你說我陪不陪？陪了，嫂子對勁了，可如果讓我老婆郭小萍曉得了，那但是要命的事兒。爸，你是看到過的，上一回，我們還冇有搬場的時候，她就拿刀割過手腕……”
孫明芝解釋說：“曹大柱不是要跟周小娟仳離麼？她一急，是又吵又鬨，時哭時笑，拳打腳踢，還想跳樓他殺……”
孫明芝關上門，爬上床躺下了，可就是睡不著，感覺這一段時候產生的事兒真多。
劉從麗在曹明玉懷裡躺了一會兒，眼淚又從眼眶裡溢了出來，她說：“另有誰呢，阿誰老不死的唄！說是最後一回，說走就走了，連頭也不回，我覺得真的就這麼斷了聯絡哩，嗚嗚，我恨死你了。”說著又是一陣子好打。
那老婆子連連點頭說：“我在一樓照護秀秀，秀秀她奶奶在二樓照護小娟，唉，真愁死人了。”
曹明玉摟著劉從麗捨不得鬆開，他像狗似的吸著鼻子聞著她的體香，笑著說：“先會兒那是甚麼最後一回呀，我們兩人甚麼也冇有做呢，那不算數，得重新來，我陪你睡了，淩晨分開，那纔是最後一回。”